飛鳥柚夏剛擰開了門,就聽見了裡麵和身後,同時傳來了尖叫聲。
“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
她瞅了瞅教室裡麵大半眼熟的人物,很冷靜的按開了一旁的電燈開關,
燈火通明,飛鳥柚夏看著麵前呆滯的眾人,緩緩說道:
“晚上好,黑尾前輩、海前輩、大地前輩還有菅原前輩。”
至於剩下的兩人,其中一個好像在哪裡有見過?
她偏了偏頭,一時想不起來。
尖叫依然在持續著,赤葦京治拍了拍身旁閉著眼睛什麼都沒發現,依然還在尖叫的木兔光太郎,冷靜的說道:“木兔學長,沒事了,是人,不是幽靈。”
木兔光太郎愣了一下,聲音嘎然而止,看向了正站在門口的銀發少女。
“飛、飛鳥!?”
大地遲疑的叫出了麵前少女的名字,菅原此時也緩過了神,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氣:“原來是飛鳥啊......嚇我一跳。”
“Nice柚夏,直接把我們這邊的膽小貓頭鷹給嚇破膽了。”黑尾鐵朗直接比出了拇指。
“喂!你說誰啊!剛剛你明明也叫出來了吧!”
飛鳥柚夏視線轉向了說話的那名少年,他有著一頭張揚的銀黑相間的頭發,褐色的瞳孔正不滿的直視著黑尾鐵朗。
啊,說起來,確實,有點像是貓頭鷹呢。
“哦,說起來你應該還不認識他們吧,這兩位是梟穀學園的,他是木兔光太郎。”黑尾鐵朗直接無視了對方的抗議,假裝剛剛自己沒有在對方開門時倒吸一口氣,轉而替一臉懵逼的飛鳥柚夏介紹起了在場的人員,“至於他......誒,你們之前好像見過對吧?”
他看向了一旁的黑發少年,後者看著麵前曾有過一麵之緣的少女,很快收起了眼中一瞬間的驚訝,溫和的自我介紹道:“好久不見,我叫赤葦京治,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
“喂!你們彆無視我啊!”
叫做木兔光太郎的少年繼續抗議,但依舊被眾人所略過。
飛鳥柚夏看著笑容溫和的赤葦京治,這才想起對方就是上次在東京書店買書時,好心替自己拿書的人。
說起來,那時確實有聽到什麼IH......隻是沒想到對方會是梟穀學園的人。
怎麼說,世界真小?
飛鳥柚夏眨了眨眼:“好久不見,我叫飛鳥柚夏,是烏野高中排球部的。”
“排球部的?”
聽到關鍵字,木兔光太郎眼神一瞬間銳利了起來,好奇的問道,“你打什麼位置的?”
赤葦京治剛想吐槽人家一柔弱的學妹,怎麼看都是烏野那裡的經理,卻沒想到下一秒,麵前的銀發少女就用著有些困惑的清脆聲音開口:
“誒?打的位置是二傳。”
......居然被木兔學長猜中了。
赤葦京治有些震驚。
木兔光太郎立刻滿血複活,原地跳了起來,完全忘了剛剛自己被嚇出少女叫的經驗,興奮的跑到了飛鳥柚夏的麵前:“哦哦!那可真是個好位置!之後有空的話來幫我托球吧!!”
飛鳥柚夏一頓,看著麵前單純的隻是因為排球而開心的少年,遲疑的點了下頭。
隻是托球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飛鳥,不願意的事情要勇敢說出來。”
赤葦京治在一旁直接拆了自家王牌的台,黑尾鐵朗也趁機開口:“就是就是,彆欺負人家女孩子啊,你看人家隊長都在瞪你了哦。”
沒想到話題突然到了自己身上,大地頓了一下,還沒說話,一旁的菅原孝支就率先躲在他背後抗議:“沒錯沒錯,不會把我們的學妹讓給你的!”
“菅原......”大地無奈了。
“你們好過份啊!”木兔抱怨了一句。
飛鳥柚夏看著麵前歡樂的隊長與副隊長們,這才想起自己身後還有個渡部望,然而當她一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後空空如也。
???
人呢?
“如果你要找剛剛你身後的女孩子的話,對方好像在你開門的那瞬間就衝出去了。”
海信行看見了飛鳥柚夏的動作,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飛鳥柚夏無語了,難怪她總覺得少了什麼,原來是少了一個隊友啊。
逃跑居然沒帶上自己的嗎!?渡部前輩太過份了吧!!
她震驚過後便歎了口氣,反正也解答了疑惑,頓時就有了回去睡覺的打算。
然而似乎是看穿了飛鳥柚夏的想法,黑尾鐵朗對她招了招手,若無其事的挪開了自己身旁的位置,笑得十分人畜無害:“反正柚夏你剛好都來了,要不要來打牌?”
......
於是現在事情演變成了這樣。
飛鳥柚夏看著黑尾鐵朗像是賭場發牌員一樣熟練的給所有人麵前發了牌,眾人拿到牌後便將手上的成對的牌給扔了出來。
“這個的話......有什麼規則嗎?”
為了預防有什麼輸了的懲罰,第一次打抽鬼牌的飛鳥柚夏雖然已經被科普過基本規則,但看著手上的牌決定還是提前先問一句。
畢竟她剛剛已經知道這幾人原先是以講鬼故事做為懲罰遊戲了。
“說的也是呢......木兔前輩應該不敢再講鬼故事了吧。”
赤葦京治垂眸看著手上的牌,毫不猶豫的掀了自家王牌的底,思考道。
“什麼啊!說的隻有我很害怕一樣!你們明明剛剛也全都被嚇到了啊!”木兔光太郎指著在場的幾人抗議。
黑尾鐵朗麵不改色的將手中成對的牌扔出來:“我可沒像某個貓頭鷹一樣發出了少女叫啊,你還不如問問那邊嚇破膽的小烏鴉?同為鳥類,也許他們跟你有相同的感想呢。”
大地將手中的牌攤開來,遞給菅原選一張,臉上微微一僵,很快就恢複原樣,
微笑著說:“黑尾隊長,
我那時候可是看見了你臉色鐵青的模樣哦。”
“這樣說的話我們這邊可是還有海哦,
要論最不驚恐程度的話這邊絕對是大勝吧。”
黑尾鐵朗的臉上依舊是慣常的有些像是反派的笑,見木兔似乎想反駁,又補上了一句:“畢竟我可是看到了赤葦一瞬間瞪大的眼睛啊。”
木兔:!
“可惡,雖然搞不太懂但好像感覺輸了!!”
看著麵前各校隊長間不甘示弱的戰爭,飛鳥柚夏瞅了瞅眾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道個歉什麼的。
畢竟起因是她自己......雖然嚴格上來說這波是互相。
坐在她左手邊的赤葦京治注意到了身旁少女臉上的遲疑,安撫道:“彆在意,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不是你的錯。”
“......這樣嗎。”
飛鳥柚夏輕點著頭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想通了。
畢竟同屬於東京的學校,平時的關係應該也很好的樣子。
“不然這樣吧,等下輸家給贏家捶背怎麼樣?”
海信行微笑著提議,眾人這才想起來原本話題是在討論輸了的懲罰,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偏到了彆的地方。
這個提議比起原先的鬼故事要好多了,得到了眾人一致通過。
抽鬼牌很快就“熱火朝天”的開始了。
飛鳥柚夏的右手邊坐著的是黑尾鐵朗,逆時針數過去的話,接著的是海信行、菅原孝支、澤村大地、木兔光太郎,最後則是坐在自己左手邊的赤葦京治。
而目前的順序是順時針的抽法。
作為遊戲初學者的飛鳥柚夏沒有多想,在黑尾鐵朗笑眯眯的眼神中,手指隨意捏上了麵前的一張紙牌。
剛一抽出,就突然發現麵前的黑尾鐵朗嘴角突然抽動了一下。
等、難道是?!
飛鳥柚夏攤開一看:鬼牌。
她盯著那張長得特彆不一樣的牌,頓了好幾秒。
“噗,柚夏你的運氣真的很好呢。”黑尾鐵朗嘴角弧度更大了些,“第一次玩的話,輸了也沒關係哦。”
“......遊戲才剛開始。”
飛鳥柚夏默默的說,很快洗了牌後展開給一旁的赤葦京治抽。
後者手指劃過了牌麵,然後在下一秒停在了一張牌前,勾了勾嘴角,溫和一笑:“這張是鬼牌吧。”
???
等一下為什麼他能猜到?
被對方毫不猶豫的抽走了其他的牌,伴隨著黑尾鐵朗的噴笑聲,飛鳥柚夏呆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開始觀察起所有人的表情。
“木兔前輩,請抽吧。”
“赤葦你手上該不會也有鬼牌吧?!”
“不好說呢。”
半響之後,看著在場上各種爾虞我詐的眾人,她已經搞懂了抽鬼牌究竟是個什麼遊戲了。
原本自己還有點奇怪隊長們居然都這麼無聊的,現
在她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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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前輩們在訓練時間之外還這麼認真,這就是成為東京強校的原因嗎!
飛鳥柚夏恍然大悟,並且決定認真對待這個遊戲。
於是,當輪到赤葦京治抽牌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他本以為有些呆呆的學妹,氣息好像跟剛剛不太一樣了。
......那是一種在傳達自己絕對會贏的氣勢。
他的眉頭一挑,手指劃過了紙牌,精準的捕捉到了麵前銀發少女一瞬間下意識一眯的微表情。
“這張是鬼牌吧。”
赤葦京治笑了笑,果不其然的看見了麵前人錯愕的眼神。
那剩下就是三選一了。
然而當赤葦京治的手停留在某一張牌上時,他突然發現對方的眼睛再度微微眯了一下。
難道兩張鬼牌都在她的手上?
赤葦京治一瞬間猶豫了。
他正打算要選隨便剩下的兩張抽出來時,飛鳥柚夏卻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