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建:“……”
又不是我想說的,還不是你問的,行,想笑就笑吧,誰讓你是小祖宗呢。
呂智假笑幾聲,呂建又賠笑幾聲,就算是自嘲以排解家裡沒錢的憂愁吧,呂家說來也真是沒牌麵,自從回了玄武城,就隻舉辦了一次還算大型的宴會,就是剛回來那次祭祖,剩下的就沒有了,一點兒都不符合大家族的做派。
呂建頓了頓,“我把錢老漢和錢小妹的事兒當笑話講給城主聽,都是按照小祖宗的意思說的,隻是我才學有限,當時時間又緊,沒來得及讓老三幫忙潤色潤色。”
“你咋說的?”
“我就說路上看見有人娶親,一打聽是娶第十八房小妾,場麵不喜慶不說,女婿還把老丈人的腦袋當街打開了花,我也沒說具體是誰,然後就沒了。”
“嗯,不夠聲情並茂,但講的剛剛好。”什麼樣的謊話最可信?九分真一分假的最可信,特彆是呂建這種平鋪直敘的,幾乎沒有人會懷疑。
呂智以前看nba評論裡有一句話,新聞越短,事情越大,而且基本都是真的,那些說的天花亂墜的,基本都是加工出來的,或是猜測,或者乾脆就是為了流量瞎說。
…………
城主府。
城主這邊還真沒有懷疑,他就不覺得呂建是那種會耍陰謀詭計的人,辦事兒說話多直爽,今天正巧公務不忙,他就把錢老漢的故事講給管家聽,想著消遣一下,這種街頭的趣聞段子人人愛聽,彆看他是城主,生活比一般人還要無趣。
管家瞬間變了顏色,麵色凝重的思考著城主的意思,城主沒聽見笑聲,回頭一看,“嗯?怎麼?你聽過?還有事兒瞞著我?”
“老奴不敢!”管家撲通一聲跪伏在地,“老奴有錯,沒能及時提醒主子,讓主子的聲望有損,錢家的事兒老奴不僅知道還知道是誰做的。”
“誰?”有人欺男霸女不算大事兒,但跟自己的聲望有關,那就不能不上心了。
“趙公子。”
城主冷哼一聲,往雕花大椅上一坐,“還什麼公子!趙家什麼時候這麼無法無天了?彆人不敢說,你怎麼也瞞著我?”
“還不都是您縱容的?趙家囂張跋扈您這個始作俑者還能不清楚?”管家如此想著,但嘴上不敢這麼說,“老奴確實不敢!”
“主人近些年寵信趙雄,老奴怕萬一說了,主人再疑心是老奴爭寵,老奴服侍主子幾十年了,真不想有個萬一。”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城主都被感動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感動還是假感動。
“唔,是該敲打敲打趙家了。”城主正托腮琢磨著怎麼敲打,一個小廝跟管家耳語了幾句,管家轉回身小聲的說道,“趙雄來了,說是想給他兒子討個公道。”
“討公道?來的正好!”城主往椅子上一靠,趙雄一進屋就開始哭訴,可惜表錯了情,城主全程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