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智放下一直背著的水桶,稍微等了一會兒,“我是一位大夫,想借用你們稍微做個研究,放點血。”
一聽放血,幫凶們開始掙紮,但奈何綁的實在太緊,而且牢頭還有專門的綁縛手法,越掙紮越緊。
“放心,這不會要了你們的命,也不會很疼,我為此專門準備了麻藥,隻要塗在傷口上,隻會感覺有些麻癢。”
“嗯,還能抑製血液流速,哦,不對,這說法太專業了,就是你們的血不會噴出來,而是一滴一滴的滴出來,我畢竟隻是個大夫,隻是想做個實驗,真不是想殺了你們。”
呂智又安撫了幾句,實際上字裡行間都在強調“放血”“殺”“死亡”,然後用事先準備好的小鐵片,挨個在囚犯的手臂大動脈處割上一下。
這個過程囚犯們並不老實,還在奮力掙紮,這很符合呂智的猜測,他退回到一邊,從水桶下麵伸出的一個竹筒上拔下一個小木塞,水開始一滴一滴的滴落,不會很快。
有些類似水鐘,就是漏完一桶水一個時辰或者幾個時辰那種,當然了,呂智這個沒有計時功能,就隻能單純的模仿滴血的聲音。
“噓,彆費力氣了,越掙紮血流的越快,那樣我的藥就要控製不住了,大動脈啊,會噴血的……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們。”
囚犯們果然不敢動了,他們相信旁邊滴的水就是他們的血,看不見自然也無法求證。
呂智沒去看中間的過程,而是拉著牢頭喝了半宿的酒,跟那個著名的實驗一個結果,水桶裡的水還沒流乾呢,囚犯全死了。
這裡麵涉及一係列交感神經、副交感神經、腎上腺素之類的複雜問題,呂智不懂這些,大概用“嚇死的”來解釋最合適。
“呼,這也怪不得我,誰叫你們該死呢?”呂智收拾好水桶,臨出門的時候提醒牢頭做好收尾工作,然後就打道回府了。
在大牢一條街出口的地方,呂仁和呂義正在等他,看狀態,已經等了很久。
呂仁提著個燈籠,迎了上來,“老四,謝謝了。”
呂智露出一口白牙,“沒什麼,大哥,我有點餓了,咱們找個地方吃烤肉吧。”
“吃肉?好啊,好啊!”呂義精神一震,也不犯困了。
呂智笑著數落,“你個死胖子,就知道吃。”
呂義沒有趁機鬥嘴,而是沉默著。
…………
大牢裡一夜之間死了十幾個囚犯,這可不是小事兒。
城主管家親自詢問了牢頭,牢頭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黑甲衛啊,那可是類似錦衣衛的機構,沾之必死,如果泄密親朋好友也要株連。
城主大概猜到一些,但這些囚犯根本無關緊要,又實在查不出死因,最後隻能歸結為意外或者是一場瘟疫,為了不引起恐慌,消息直接被封死在大牢裡。
那些人渣死的無聲無息,最後更是被連夜扔到城外亂葬崗了事。
…………
清晨的玄武城外。
一個帶著紗巾的女人背著一個布包,回頭望望高大的玄武城,忍不住發出快意的笑聲,那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微風吹過,露出一張毀了容的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