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的都城大考和往年有所不同,都快考試了,越王才宣布主考官,竟然是三位大學士之一的謝言。
主考的委派,不僅在時間上稍有推遲,人選也是不為多見。
往年的都城大考,都是由禮部主持,主考也一般在禮部選擇,上一屆的主考就是由禮部尚書親自擔任。
此次越王摒棄禮部,不是對禮部有所不滿,而是情況有些特殊。
朝中三位大學士,李陽、劉康、謝言,李陽最為尊崇,劉康次之,謝言位列第三。
這次劉康的孫子會參加考試,而且基本已經內定了狀元,禮部就顯得有些不夠分量,選來選去,就選了謝言大學士。
當然了,為了安禮部上下的心,協助大考的考官大部分還是禮部來出,甚至比以往的比例還要大一些。
這也實屬無奈,有些官員就是喜歡多想,胡亂揣摩越王的意思,這要是讓他們覺得是越王對禮部尚書有所不滿,搞不好就要有人彈劾這位尚書大人了。
禮部的官兒不好當啊!
當然了,工部的也不好當。
呂建這幾天吃飯,總是唉聲歎氣的,不用說,肯定是遇上了麻煩事兒,這次回都城,他雖然沒升官,但因為離開崗位的時間太長,業務不夠熟練,難免手忙腳亂。
呃,這已經是留麵子的說法了,丁憂之前,呂建也是剛升的郎中,他的業務就一直沒熟練過。
唉聲歎氣的日子本來就夠多了,可以預見的是,以後會更多。
呂智咬著雞腿,遲疑了一下,沒在飯桌上詢問呂建怎麼了,就要大考了,呂義和呂禮都需要專心備考,這些煩心事兒,還是私下裡說的好。
呂義扒了兩碗飯,去練關家刀了,呂禮吃的不多,也去書房看書了。
呂智“嗯”了一聲,揮揮手,伺候的下人們躬身離開飯廳。
“說說吧,又怎麼了?”呂信慣常的陪嶽老吃飯,桌上隻剩下呂智和呂建兩個,一邊吃一邊說話,也沒什麼問題。
“虞衡司沒啥問題。”呂建就是這個司的郎中,“自從回了都城,手下人辦事得力,其他幾位郎中待我也親近,尚書、侍郎也都有笑臉,工部的環境不錯。”
“嗯?”呂智瞅瞅呂建,“這不是很好嗎?那你還擔心啥?”
“我有些擔心水部郎中。”呂建眉頭微皺,“平時相處的都挺好,他有麻煩,我就想著幫忙出出主意。”
都水清吏司掌稽核、估銷河道、海塘、江防、溝渠、水利、橋梁、道路工程經費,修造戰船、渡船及其他各種船隻並核銷河防官兵俸餉;修製祭器、樂器;征收船、貨稅及一部分木稅。
這個司的主官一般被稱為水部郎中。
呂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水部郎中的信息,發現這個司的工作量真是大到沒邊了,要知道,越國整個就是一個水國,國內河道眾多,這個水部郎中,任務繁重,可真是個苦差事。
“要打仗了,修戰船?”呂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北邊的吳國已經在打造武器了,磨刀霍霍的,說不定就是局勢緊張,越王下了什麼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