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士,試卷到了。”一位全身鐵甲將軍前來彙報,閉目養神(罵人)的謝言從軟臥上一下彈起,“快,讓考官們集合,抓緊閱卷。”
隨著謝言一聲令下,已經被關好多天的考官們開始忙碌起來。
這些考官都是真正的飽學之士,所以罵起人來,比北方大考的那些考官,可難聽多了。
謝言坐在中間的一桌,周圍圍坐著一圈口吐芬芳的考官,那感受,可真是不太美好,悲催的是,還不能讓他們閉嘴。
於是,謝言在心裡更是狂噴劉康。
這些考官裡,主要閱卷的都是禮部的人,其餘各部也有,但主要就是給出專業意見,屬於打輔助的。
因為涉及到策論,“策”有沒有用,禮部這些文官不一定知道,就得需要這些專業人士的幫助。
考官們罵了大半天,進入短暫的平和期,到底是文人,體力不支,已經是罵不出聲了,謝言獲得了難得的片刻安靜。
唰唰唰~~~
沈浪一個人翻卷子的聲音,都要蓋過其他所有人了,難免打擾謝言的安寧。
謝言張嘴就要開噴,一看是沈浪,語氣稍緩,“沈郎中,我知道半年時間審兩次卷子,是難為你了,可是你也不能拿試卷出氣啊!”
沈浪趕緊放下手裡翻動的卷子,“大學士,我其實還行。”
“哈哈,大學士有所不知,沈郎中怕是在翻找呂禮的試卷。”
謝言聞聲望去,就要開噴,頗為意外的看見了工部尚書,“尚書大人,何出此言?莫非還有記號不成?”
開玩笑,謝言本人就是主考官,試卷的保密工作也都是他親自負責,卷子都是經過重新謄寫的,用的紙筆墨汁也都是統一的,全程都有禁軍監管,怎麼可能有記號。
工部尚書搖搖頭,“我也覺得不可能,這畢竟是都城大考,可不比北方大考。”
沈浪:“??!”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我北方大考徇私舞弊了?我這小暴脾氣!
工部尚書看了看怒氣衝衝的沈浪,“不是,我的意思是呂禮不可能還像北方大考一樣,一口氣答完六科試卷。”
沈浪有些不服,算是跟口不擇言的工部尚書杠上了,“呂禮可是全科的天才,還是有可能的。”
“再是天才,精力終歸是有限的。”工部尚書伸出手,左手六,右手鉤子,“連考九天啊,他若是真的答了六科考卷,那後麵的兩場還要不要考了?”
沈浪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但嘴上就是不服軟,“我覺得,天才的想法跟一般人不一樣。”
工部尚書眨眨眼睛,沒再辯解,都是聰明人,他已經摸清楚沈浪的意思,怪隻怪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謝言總算是聽懂了,“你們說的這個呂禮有些耳熟,到底是何人?”
“是工部郎中呂建的三兒子。”沈浪賣力的吹捧,“是個全科天才,我在北方大考的時候發現的,六科無一不精。”
你個呂禮吹!……謝言瞅瞅工部尚書,工部尚書點點頭,“呂郎中沒少在衙門裡吹噓他那幾個兒子,仁義禮智信,說是個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