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點點頭,“沒錯,正是呂郎中家的三兒子,其文采飛揚,又忠君愛國,是個好苗子。”
“那可不得了了!”韓知兵快速翻開自己的奏折,“王上請看。”
越王把目光往上一投。
狀元:呂義
榜眼:張越
以下等等……
“一門雙狀元?文武兩開花?”越王倒吸一口涼氣,“這呂建還真是厲害。”
雖說幾位王子也都不錯,但要是參加科舉,狀元肯定是拿不到的,越王這是在羨慕呂建,一國之王,竟然會羨慕一個工部郎中,說出去都沒人信。
韓知兵跟著感歎道,“是啊,真是會生。”
“大殿之上,竟然口出粗鄙之言,尚書大人請自重。”謝言勸誡一句,接著破口大罵,“這他娘的,何止是會生啊,簡直是太會生了。”
越王及眾人:“……”
好在,大家也都習慣了,彆看謝言在當主考官的時候,溫文爾雅的,其實那都是裝的,他本質上就是一個大噴子。
越國朝廷裡流傳著關於三個大學士的一句斷言,李公謀,劉公斷,謝公尤侃侃。
說的就是謝言這張嘴,能說,像個機關槍一樣,噠噠噠的,而且這位大學士,不僅能說,還能罵。
就是在朝堂上,謝言大學士也是動輒張口就罵,誰的麵子都不給,越王有時候都得讓他三分。
越王提起筆,“韓愛卿,呂義此人如何?”
韓知兵認定了呂義是王上內定的狀元,一通吹捧,什麼武藝高強一級棒啊,忠肝義膽好郎君啊!
大有一種沈浪京城第一呂禮吹的架勢,隻是吹的人不一樣,他是第一呂義吹。
“可惜了。”越王看了看張越的名字,朱筆一點,沒做更改,依舊點了呂義武狀元。
“可惜?”魏忠離得更近,越王小聲念叨也被他聽見了。
越王點點頭,把兩本奏折合上,“是有些可惜啊,張老將軍的孫子,竟然也會敗,真是沒想到,呂家還真是厲害得緊呢。”
確實厲害,其他幾人也是連連點頭。
劉康大學士、張老將軍,他們的權勢可比區區一個工部郎中強多了,這也就意味著資源更加豐厚,呂家兩個孩子能在如此劣勢下取勝,難度真的很大。
有句話怎麼說的了?條條大路通羅馬,而有些人天生就在羅馬,呂禮和呂義竟然能贏天生就在羅馬的人,就說厲不厲害吧。
“算了,不說這些,你們覺得呂建如何?”越王也隻是替張老將軍遺憾,但並不會因此更改自己的決定。
“虎父犬子,犬父虎子。”謝言搖搖頭,加以解釋,“呂侍郎在世的時候,呂建是虎父犬子,現在呂侍郎不在了,呂家又變成犬父虎子了。”
越王:“!!!”
還是謝大學士敢說、會說,不過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個情況。
這叫什麼?隔代遺傳?爺爺輩兒的能力,遺傳到了孫子輩兒身上?
越王搖頭失笑,“呂家的未來,不可限量啊!”
“王上此言差矣。”魏忠嘿嘿一笑,“是咱們大越的未來不可限量。”
“嗯?哈哈哈~~~”越王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