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隻是聽到一兩句風言風語,就能據此編造一個完整的故事。
若是第一個人編造的故事不太合理,聽了故事的還會二次加工,往下一傳,聽了故事的繼續二次加工,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傳聞就被傳的不得了了。
這要是傳的彆人,呂智也就隨便聽聽,聽完了,哈哈一樂,了事,可關係到文清就不一樣,得琢磨。
“大宅著火了,一家十幾口,愣是一個都沒逃出來?扯呢,硬扛著燒啊?”呂智略一思索,就發現事有蹊蹺。
“或許是火勢太大,逃不出來呢?”黃猿也過來湊熱鬨,他是工頭,一般也不怎麼動手乾活,以監工為主。
“不,就算是縱火,那也是一點兒一點兒燒起來的,不可能一下子火勢就很大。”
呂智繼續思考,“除非都是死人,要不著火了,怎麼可能坐視火勢擴大?”
嶽老點點頭,十分讚同呂智的話,“更彆說還是個富商,看家護院肯定不會太差,走水這麼大的事兒,應當能夠察覺。”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一大家子全部燒死,那還真是不容易。”嶽老看向呂智,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呂智拳掌相擊,言辭鑿鑿,“沒錯,必然是文家先派人滅其滿門,然後再放火,毀屍滅跡。”
嶽老和黃猿,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嘶,這文家,竟然如此狠毒?”
呂智用手摸摸自己麻木的臉,他其實還有一個更惡毒的猜測:
如果著火的時候,富商一家都沒死,隻是被點了穴,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火越著越大,最後被活生生的燒死。
既然是報仇,肯定是怎麼狠毒怎麼來,泄憤嘛,肯定要儘可能的讓仇人死得慘一些,更慘一些。
而活活燒死,死得慘不說,過程也是十分痛苦,不對,是極其痛苦。
“咳咳,走吧,咱們去看看情況。”呂智不敢再想,太滲(嚇)人了。
嶽老起身跟上,“去哪啊?街坊們都散了。”
“去京兆尹衙門。”呂智急走兩步,一個急停。
這也就是嶽老身手好,要不這一下就撞上了。
呂智轉回身,衝著黃猿招招手,“你過來。”
“哎,在呢。”黃猿趕緊小跑過來。
“記得啊,砸完之後看看柱子和房梁,沒什麼問題就不用換了,若是不好,就全拆了,咱們重建。”
“知道了,四公子。”
老五酒樓和玄武酒樓都是二層建築,一樓吃飯,二樓住宿,這都是很典型的,大越類似的酒樓很多。
再就是結構,都屬於典型的框架結構,是指由梁和柱以剛接或者鉸接相連接而成,構成承重體係的結構。
就是由梁和柱組成框架,共同抵抗使用過程中出現的水平荷載和豎向荷載。
這個結構的房屋牆體不承重,僅起到圍護和分隔作用。
也就是說,若是梁柱狀況良好,重新填充一下牆壁,就可以直接使用,方便快捷。
呂智想了一下,繼續吩咐道,“玄武酒樓暫時彆動,等以後再說。”
玄武酒樓隻有一層牆壁破損嚴重,二層幾乎沒有損壞,等施工的時候,可以暫住。
“明白。”黃猿拱拱手,恭送呂智和嶽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