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禁軍,就是叛逆。
…………
禁軍開始收屍,地上東倒西歪的,不少屍體,但流血極少,還是比較容易處理的。
除此之外,文家院子裡多了一隊人,人不多,也就十幾個。
他們皆是一身黑甲,寒鐵罩麵,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安靜極了。
呂禮偷瞄了好幾眼,沒敢上前。
他能確定這些就是黑甲衛,但總有一種有說不出的怪異感,本能告訴他,不要接近。
“看什麼呢?趕緊記錄,爭取明天上朝之前辦完。”
聽了謝言的話,呂禮答應一聲,繼續記錄。
文家裝車裝了那麼久,這盤點起來,也是相當耗費時間。
禁軍點起火把,連夜清點,這一點就是一宿。
天色將明,呂禮揉揉酸澀的手腕,終於放下手裡的毛筆,“總算寫完了,真想睡一覺啊!”
這一夜,大家都很辛苦。
“哎,他們人呢?文家父子怎麼不見了?”
夜裡昏暗,再加上記錄數據必須專心,不能出絲毫差錯,以致於呂禮沒能注意到。
“被黑甲衛帶走了,說是要護送他們回鄉。”謝言隨口回答道。
謝大學士年紀大了,覺少,此時早已起床,正在洗臉。
他在文侍郎的臥室睡了一宿,是所有人裡麵,最精神的,畢竟,還得上朝嘛。
“護送?”呂禮細細一品,總覺得哪裡不對。
大學士不是說了嘛,禁軍主防,黑甲主殺,勞動黑甲衛護送,這文家父子,怕是涼涼了。
“完事了?”
“是,大學士,都記錄完了。”
呂禮不再多想,如此國家蛀蟲,死便死了吧,就是有些便宜他們了,這要是讓老四出手,肯定更解氣。
“先過來洗把臉,咱們找個路邊攤,隨便吃點,然後你隨我一起上朝。”
“是。”
…………
禮部尚書徐懷禮的府上。
徐卿一大早就來給父親徐懷禮請安。
徐懷禮是什麼人,那可是一部尚書,徐卿那點小心思,他怎麼會看不透,“怎麼?舍不得你那跟班?”
徐卿歎息一聲,“一起也好多年了,確實不舍。”
“不舍,也得舍了!”徐懷禮一卷袖袍,露出半截胳膊,“為父連臂膀都舍了。”
徐卿沉默不語,心有戚戚然。
徐懷禮拍拍徐卿的胳膊,“卿兒,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切莫傷心了。”
“孩兒……明白。”徐卿本來狂妄自大的性子,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礪,平和不少。
經過科舉,他想通了一些,開始注重呂禮。
現如今,徐卿把呂智這個“小人物”也看在眼中。
呂家,還真是出人才,厲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