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浪是京城第一呂禮吹,對呂禮是有恩情的。
此次沈浪升官,呂禮自然親自上門祝賀過,但身為家人,呂智也要有所表示。
雖然朝廷在嚴打,但是,該送的禮還是要送。
隻是這禮物不太好選,輕了不行,不能表達心意;重了也不行,太過於惹人注目。
最好就是那種明明很貴重,但是又不會受人詬病的東西。
呂智思來想去,叫來皮猴子,“文家不是抄家了嘛,宅子也歸公了吧?”
“是,歸公了。”一說這事兒,皮猴子竟然笑出聲來。
“說起來都有意思,朝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還想把那宅子賣了,價格是越來越低,可惜就是沒人接手。”
“低價出售?”呂智眼前一亮,“那挺好啊,你看著點兒,價格合適就買下來。”
“四公子,犯官的宅子,要它做什麼?”皮猴子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多晦氣!”
彆看文侍郎名義上是乞骸骨離開的,甚至還有黑甲衛護送,但內情啊,早就在坊間傳開了。
現在文家不止聲名狼藉,就連那宅子,也被視為不祥之地。
大越百姓還是很迷信的,文家敗落了,都說是宅子風水不好,當然了,詬病文家祖墳的更多。
文家興盛的時候,都說文家是祖墳冒青煙了,現在,說辭全變了。
也不知道這後人犯事兒,和祖宗能扯上什麼關係?
他們家老祖宗還能揭棺而起,專門從墳裡跳出來,教這些後人做壞事?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都是人的問題,人品太差,心太黑,與宅子何乾?”
呂智可是進步青年,豈能在乎這個,“宅子最後還成了背鍋的,簡直了。”
皮猴子搖搖頭,“四公子,我覺得你說的有些問題,那宅子確實有問題,我聽說啊,宅子前幾任的主人,境遇也不是太好。”
一聽就是百姓的謠傳,而謠言止於智者,呂智自認智者,企圖從另一個角度說服皮猴子。
“聽說文家宅子不錯,地方又大,裝飾也好,可氣派了,最主要還便宜,乾嘛不買?”
皮猴子有些急了,“四公子,那宅子真不行,真晦氣,便宜確實便宜,但也不能……”
“公子啊,你不是常常教育我們嘛,占小便宜吃大虧,怎麼到了自己這兒,還不明白了呢?”
呂智被說的啞口無言,隻能無奈的點點頭,“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晦氣,行了吧?”
皮猴子連連擺手,他已經聽出呂智語氣裡的不耐煩,終於意識到自己有些放肆了。
行,還知道分寸,呂智見皮猴子有悔過的意思,也就沒計較他‘以下犯上’的事兒,“對了,百姓覺得晦氣,朝中官員呢?沒人想入手嗎?”
皮猴子搖搖頭,“沒有。”
呂智撇撇嘴,“平時一個個嘴裡念叨著,子不語,怪力亂神,結果到了最後,比尋常百姓還不如。”
聽著呂智的吐槽,皮猴子攤攤手,“四公子,官員以前也是百姓,能有多大差彆?再說了,不怕被抓啊!”
“四公子,你想啊,現在朝廷正在嚴打,四處都有貪官被繩之以法的消息,各位大人還不得把腰包捂得死死的,誰會在這個時候往上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