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有大半年沒見了吧。”呂智頗為唏噓,“自打在城門口分了手,這麼久了,還真是頗為想念啊!”
“坐,快坐下,哎呀,這麼久沒見,韓大哥風采依舊啊!”
一進客廳,呂智滿口不提呂義,全用在敘舊上,講述的全是與韓棟的深情厚誼,虛偽的可怕。
韓棟張了幾次嘴,愣是沒插上話。
皮猴子跟在後麵,豎起一個大拇指,心裡暗暗腹誹,“韓副將要是不來,四公子怕是都不記得這麼一號人物,見了麵倒是親熱。”
當然了,腹誹歸腹誹,呂智的行為還是值得學習的,要不皮猴子也不能豎大拇指。
“皮猴子,上茶,上好茶。”
呂智又一拍大腿,“對了,把我特意準備的馬鞍拿來,送與韓大哥。”
皮猴子意會,馬上去家裡的小作坊取馬具,那裡多了沒有,三五套還是有的。
“什麼馬鞍?”韓棟是副將,有騎馬的權利,但馬鞍尚未公開,也還沒有流入軍中,是以他還不知曉。
呂智簡單講解了一下,正巧皮猴子帶著一整套馬具回來,“呐,就是這個。”
韓棟把玩一番,感動的說道,“按照呂兄弟的說法,這可是軍事絕密,是不能透露的,你這……謝了!”
呂智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馬具在大越,還真是絕密,這可是能增長騎兵戰力的法寶。
呂智麵色慎重,繼而露出放心、安心的神色,“咱們什麼關係,我信你,我相信韓大哥定會保守秘密的。”
“那是自然。”韓棟拍著胸脯保證,抓著馬鞍就不撒手了。
許久,許久。
“哎。”韓棟長歎一聲,“呂兄弟如此待我,為兄真是對不起你啊!”
“怎麼了?”呂智心裡一緊,怕不是呂義出事兒了?
“莫急,且聽我細細道來。”韓棟一番細致講解,把呂義的近況講了。
“什麼?火頭營?”呂智氣不打一處來,死胖子可以不計較,他可不能,“我二哥堂堂武狀元,到了衛城軍,竟然隻能當一個區區的火頭軍?”
韓棟麵露尷尬,“也不能這麼說,火頭軍也是軍,咱也不能看不起他們啊!”
“嗬,我還就是看不起了。”
“韓大哥,你不會不知道火頭營裡都是什麼人吧?”
“老弱病殘,再就是喜歡打架鬨事兒,違反軍紀的刺頭,什麼好地方咋的?”
韓棟麵色一僵,呂智說的都是對的,“呂義手下管著小一千人,這都相當於副將了。”
呂智一臉的嘲諷,“相當於?那不還不是嗎?你給這兒糊弄鬼呢?”
韓棟舔舔嘴唇,解釋不下去了,“這個,確實是上頭安排的不太合理了。”
呂智罵罵咧咧,發泄了一陣子,這才消氣,“韓大哥,對不住了,我這一時沒控製住。”
“哎,不礙事。”韓棟連連擺手,“都是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
呂智眯著眼睛,開始思考對策。
去衛城軍鬨肯定是不行,找韓知兵,也不是很合理,搞的好像呂家人沒能耐,受了委屈就隻會告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