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害羞嘛,像呂修撰這個年紀,想這些都是正常的。”不得不說,作為大太監,魏忠還是很八卦的。
“誰啊?哪家的?”魏忠略一琢磨,“雜家知道了,應該是謝大學士的孫女,畢竟這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越王有意讓謝言多教教呂禮,所以這幾天他們就走得近些,呂禮經常會去謝言府上求教。
“魏公公!”呂禮不敢讓魏忠繼續猜了,要不搞不好越王就要賜婚了。
魏忠是大太監,在越王麵前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呂禮是真的有些小怕怕。
“呦,咱們狀元郎,竟然還害羞了?”隻是讓呂禮沒想到的是,魏忠調侃的更加厲害了。
“魏公公,根本不是那回事兒。”呂禮也是無奈,隻能把心事說了,“還不都是我那二哥。”
“你二哥怎麼了?他不是武狀元嗎?”
魏忠不大關心這些,對呂義的印象也不深,隻是看過的奏折裡有提到,“好似是從軍了,是衛城軍?”
呂禮拱拱手,“承蒙公公關心。”
“怎麼?你這二哥還能有什麼事兒不成?”魏忠與呂義不熟,也沒有幫忙的意思,但話趕話,就趕到這兒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呂禮擺擺手,“就是聽我家老四說,二哥被發配到火頭營了。”
“那就是犯錯了?”魏忠認真的看著呂禮,“呂修撰,這些都是衛城軍的事兒,不是你應該關心的。”
呂禮點點頭,但眉頭還是皺著,“我隻是有些擔心,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擔心是應該的。”魏忠的語氣有些嚴肅,“但是呂修撰,有些事兒你心裡要有分寸。”
呂禮拱拱手,再次謝過魏忠。
竟然是關心兄弟,這就沒什麼意思了,沒能八卦成功,魏忠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正巧,越王醒了。
“老狗該死,不該吵了王上安睡!”
魏忠的“搶答”讓本就睡的迷糊的越王更迷糊了,他屬於自然醒(憋尿),不是被吵醒的。
呂禮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方才與魏公公說話的聲音那麼小,還是把越王吵醒了,“臣,也該死。”
“咳咳。”越王清清嗓子,也不迷糊了,“耳邊總有聲音嗡嗡嗡的,原來是你們兩個在說悄悄話。”
魏忠與呂禮趕緊躬身,腰板壓的很低,眼睛也都看著地麵。
“說說吧,剛才都說的什麼?”越王語氣頗有威嚴,但是嘴角抖動,應該是在憋笑。
當然了,此時魏忠與呂禮都低著頭,沒能發現這些小細節。
魏忠閉口不言,呂禮憋出來兩個字,“這個……”然後突然想起魏公公的提醒,也沒敢多說什麼。
越王坐的高啊,就像監考的老師一樣,底下的情況儘收眼底,“呂修撰,孤問你,你就說,看魏忠做什麼?”
“這個,說的是家中二哥的事兒……”呂禮不敢隱瞞,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了。
越王聽過之後點點頭,魏忠都不感興趣,他就更不感興趣了,“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呂禮拱拱手,這就退下了,他其實也明白,事情太小,還不足以引起越王的注意。
魏忠若有所思,“王上,可是有什麼想法?”
“孤沒什麼想法,孤要出恭!”越王也不好受,憋得慌。
魏忠:“……”
幸虧王上不能出宮,要不還真容易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