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忠遲疑了,他看向福王,似乎是不知如何回答。
其實自從上次與越王談過話之後,魏忠就讓黑甲衛那邊注意呂智,多搜集一些他的消息。
這一搜集,一下就知道呂智沒少四處送禮,特彆是沒少給福王送狗肉火鍋。
但眼前這一鍋卻是福王第一次送進宮裡,那可不就是私藏嘛。
魏忠方才隻是一時說漏嘴了,當然了,是不是故意的,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福王一伸手,“算了,王兄也彆為難魏公公了,此事兒都是臣弟的不對,是臣弟嘴饞,忘了早點兒獻上這麻辣香鍋。”
說話間,福王抄起一邊的小漏勺(也是呂智的“發明”),把鍋裡的狗肉撈的乾乾淨淨,“什麼都彆說了,今天這鍋我就不帶走了,留下給王兄享用。”
越王詫異極了,“……什麼意思?孤還能吃鍋啊?”
“嗨!”福王一擺手,把麻辣香鍋的功能一一道來,“王兄,這下你知道了吧,真正厲害的不是這些狗肉,真正厲害的是這一口鍋啊!”
“真有如此神奇?”越王有些不信,上一次給他神奇感覺的是呂智的麵膜,再上次,是呂智的千裡眼,那這次呢?
“嘶,等等,這難道也是呂家的手藝?”越王仔細找了找,終於在麻辣香鍋上找到了“神匠呂”字樣。
得,這下實錘了。
“又是呂智的手筆?”越王狠狠的一拍桌子,“為什麼孤永遠是最後知道的?呂家難道就不能主動點兒嗎?還是說孤不配得到這些東西?”
福王嚇了一跳,“王兄,消消氣,消消氣……”
越王終於意識到,他一個不小心,把心裡話全說了,乾脆就不再遮掩,“不行,孤就是生氣,你來說說,這都是為什麼?”
“呃……”福王想了想,“呂智這小子平時挺機靈的啊,怎麼會不想巴結……不對,是孝敬,孝敬王兄呢?”
“哦,我知道了,他應該是沒有門路。”
“門路?”越王冷靜下來,呂建隻是芝麻大的小官兒,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
這麼一想,呂家還真是缺少“直達天聽”的門路。
等等,這不對啊,不是還有呂修撰嗎?他幾乎每天都在宮裡,隔三差五的就能見上一麵。
“哼,他們呂家就是不想送,就是心裡沒有我這個王上。”越王就隻是單純的賭氣,呂家的忠心,他絲毫不曾懷疑。
不論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呂侍郎,還是不辭辛勞一心治水的呂建,亦或者是兢兢業業辛苦記錄的呂禮……整整三代人,這忠誠絕對是一脈相承的。
魏忠:“……”
他終於是明白了,怪不得朝臣一誇呂智,王上就不高興,似乎是不願提及。
原來根子出在這裡。
你看你呂智是吧,送禮送的又好又周到,也會巴結人,那怎麼就不知道孝敬王上呢?
越王這是典型的羨慕嫉妒恨啊,這是吃醋了。
…………
吧唧吧唧~~~
什麼聲音?……越王回過神來,狗肉已經快被福王吃沒了。
福王抬頭嘿嘿一笑,“涼了就不好吃了。”
越王一共也沒吃幾塊兒,現在沒有了,“那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