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
“說是強者惜字如金,弱者廢話連篇。”
“然後呢?”
“我記得你以前是惜字如金的強者,現在怎麼變弱了?”呂智雖有調侃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呂禮確實有了很大變化。
以前,他有口吃的毛病,即使在家裡也不怎麼說話,後來口吃是好了,可能也習慣了,他的話依舊不多。
變化出現在最近,呂禮自打跟了謝言謝大學士,這嘴皮子是越來越利索了。
呂禮想了一下,“那時候太幼稚了,想的不對。”
呂智緊閉雙唇,生怕一個不慎,再把腦子裡的想法禿嚕出來。
少言寡語,那不就是小屁孩在裝酷嘛。
呂禮斟酌了一下,“嗯,我現在倒是覺得多說話有好處,就像謝大學士說的,語言的力量不可小覷。”
呂智撇撇嘴,“還語言的力量呢,不就是噴子嗎?”
“……你說的也對。”經過呂智的熏陶,呂禮能夠理解“噴子”的意思,“我是小噴子,謝大學士是大的。”
呂智點點頭,忍不住笑了,其實他比大噴子還厲害一些,沒穿越之前,他還是資深鍵盤俠,厲害著呢。
那句話怎麼說的了,天不生我慢熱王,鍵道萬古如長夜,鍵來!
…………
翌日,朝堂上。
“針對貴使的疑問,我有三點總計二十三條回答:
其一,規則明確說了,是不許用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這些才叫兵器。
其二,火頭營力士用的是廚具,貴使也見過,就是做飯的。
其三……”呂禮一通解釋,最後一句話總結,兵書有雲——兵者,詭道也!
吳國使者啞口無言,隻能退到一邊,咬牙切齒的盯著呂義。
沒錯,他真正恨的是呂義,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至於呂禮,他倒是沒什麼想法,一個秀才,一個兵,互相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呂義察覺到吳國使者的眼神,不屑的撇撇嘴,“手下敗將,總瞅什麼瞅?”
“就是,都一敗塗地了,還這麼囂張,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說話這麼惡毒,正是大越朝堂第一噴子——謝言。
滿朝文武包括越王,皆是充耳不聞。
哎,千萬彆說我大越不講禮儀,方才根本沒人說話,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吳國使者惱怒異常,被嘲諷也就罷了,還有幫腔的,甚至還有一幫看戲的,還笑……都是在笑話他。
滿朝就沒有一個好人,不,是整個越國都沒有。
“玩陰謀詭計算什麼本事兒?有本事咱們戰場上見真章,說你呢,敢不敢報上名來?”
吳國使者待不下去了,放個狠話,準備走人了。
“有何不敢?”呂義站直身子,硬生生又拔高了幾寸,“吾乃……”
越王使了眼色,大太監魏忠打斷了呂義的話,“此乃我大越武狀元,衛城軍火頭營副將呂義是也。”
呂義一愣,這就副將了?
“哼!”吳國使者一甩袖子,“外臣身體不適,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