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寢宮。
早朝結束的很早,越王聽聞王後失眠多夢,連忙趕來安慰,結果到了這裡卻變成了王後給越王膝枕按摩。
“唔,舒坦~~~”都是老夫老妻了,王後深知越王的癢處,按得他舒服的直哼哼,“比老狗按的好多了。”
魏忠趕緊拱手,“老奴微末技藝,哪裡能跟王後娘娘相比,王上真是折煞老奴了。”
王後麵色不好,用了羊脂膏(就當成古代版的遮瑕膏就行)也遮不住發黑的眼圈,“王上那是哄本宮開心呢,魏公公又何必自謙?”
魏忠笑笑,沒再說話,彆的不說,他一手以內力刺激穴道的按摩功夫,天下間應該無人能出其右,說是絕學也不為過。
“老狗啊,你先下去吧。”難得夫妻相處,越王想說些私密話。
魏忠拱手後退,“是。”
…………
正所謂法不傳六耳,私密話自然也不能讓旁人聽了去,魏忠斥退左右獨自守在門口。
他雙目如電,四處觀望,兩隻手都揣在袖子裡,不漏絲毫又蓄勢待發,就像是最機靈的警犬,機警且殺傷力十足。
特彆是一雙耳朵還時不時的抖一下,魏忠倒是無意偷聽,但四周除了越王和王後也確實沒有旁人。
他有護衛之責,穩妥起見,耳朵肯定是不能捂住的。
其實不聽魏忠也知道,肯定說的又是大王子的事兒。
大王子是越王與王後的孩子,屬於嫡長子,按照大越的規矩,妥妥的王儲,可惜,死的太早。
算算時間,又到大王子的忌日了,魏忠歎息一聲,也難怪王後無法安眠,就是換了天下間任何一個母親,她也睡不著啊。
安眠?……魏忠眼前一亮,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這不是嘛,獻媚的機會來了。
魏忠琢磨著,得找個時間與呂修撰好好聊聊,小年輕第一次見識抄家滅門之後竟然還能安睡,那遊夢仙枕定然是安眠利器。
“嗯?”魏忠雙眼微眯,眼睛裡漸漸出現一個黑色人影,那人影飄忽間已經靠近他身前三丈之地。
嗖~~~
破空聲響起,似乎是暗器。
魏忠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似慢實快的兩指一夾,“暗器”就被他穩穩夾住,非金非鐵而是一張折疊過的紙。
“可是呂智的……哎,彆走啊,這一天天的都急什麼?”魏忠還想問上兩句,一轉眼的功夫,那黑色人影如煙,已經消失不見。
魏忠一邊展開對折過的特殊紙張,一邊搖頭,他總覺得黑甲衛的人有些太誇張了,武功這玩意兒大家都會,總出來秀什麼?
要知道,真正的高手都講究返璞歸真,就像他一樣,平時就是普普通通的老太監,“哼,花裡胡哨的,簡直有失高手風範。”
特殊紙張開頭記錄的是呂智在兵部一晚的所有行動,這一部分一共隻有兩行,黑甲衛還真不是偷懶,關鍵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接下來是一些分析,黑
甲衛認為呂智是敵國奸細的嫌疑不大,通過這一夜基本可以確定他沒有經過專業訓練。
兵部的那間小屋子並不普通,暗格、密道、密室應有儘有,裡麵早就布置好了各種看似很真的圖紙和情報,真到天下間沒有幾人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