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鹽,新的製鹽之法?”韓知兵摸摸自己的雙下巴,“你這是把嚴家得罪的死死的,怪不得他們要派人刺殺你呢。”
呂智眼角一抖,“嚴家村的那個嚴家?”
“√,就是那個嚴家。”韓知兵比呂禮知道的多,也講的更加詳細,就差沒點明朝中有哪些官員屬於嚴家勢力了。
“確定是嚴家?不是有人挑撥離間?”呂智不是不信韓知兵,而是覺得嚴家不至於這麼傻。
“一定是嚴家。”韓知兵哈哈一笑,“說句你不愛聽的,你呂家似乎還沒有讓彆人挑撥離間的資格。”
呂智捂住胸口,痛的無法呼吸,老韓紮心了!
“小子。”韓知兵笑了笑,“現在不是痛心的時候,你得趕緊想個辦法對付嚴家,死的那些人裡,有一個嚴家嫡係,彆管是誰殺的,這血海深仇一定是記在你頭上。”
本來呂智還不想管嚴家村這股勢力,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梁子已經結下,總不能跪地求饒吧。
“既然他們想殺我,那就怪不得我了!”呂智麵露凶狠,不就是產鹽的嘛,本公子就給你來個釜底抽薪。
“不管你有什麼辦法,且先等等。”韓知兵在等越王的態度,不多時,他就等來了大朝會的文書,“現在你可以去了。”
“多謝韓老爺子。”呂智拱拱手,告辭離去,他沒有求助韓家,免得破壞了現在這種和諧的關係。
韓知兵目送呂智離開,輕輕頷首,他把能說的都說了,呂智若是再求他相助,那便是強人所難,“好在是個有分寸的。”
…………
當晚。
呂智與呂禮在家中商談一番,然後攜手上街喝酒,或許是開心吧,兩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呂禮還不小心遺失了一份手書。
…………
王宮。
此時已是深夜,但越王精神亢奮,絲毫沒有就寢的意思。
魏忠也知道越王是興奮的睡不著覺,可為了王上的身體,該勸還是得勸,“王上,呂智已經帶著鹽回來了,明早就會上朝,您就放心吧。”
“是啊,明早就會來了,孤知道,知道的。”
越王怎麼可能不興奮?他剛剛看過呂禮的手書,都是在試驗鹽田的時候呂智講解呂禮記錄的,那裡邊不止有詳細的曬鹽之法,提到的也不是增產三成。
呂智原話:“彆說三成了,隻要給我地方,就是讓大越食鹽的年產量翻上三倍我都能做到。”
三成就已經是一筆天大的財富了,三倍是什麼概念?
那就是金山銀海,那就是十萬雄師,那就是長槍
如林,那就是戰無不勝……
越王激動的不是鹽怎樣了,而是他的雄心又在蠢蠢欲動了。
若是真有那麼多的鹽,大越何懼與吳國一戰?
打就打唄,有錢腰杆就是硬!
“王上。”魏忠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那呂修撰的手書不是奏折,做不得數的。”
越王擺擺手,“孤知道,但既然是呂家兄弟私下裡說的話,應該有幾分可信,三倍沒有,就是五成、八成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