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詢問過呂禮,大越百姓不興自稱“草民”,即便是普通老百姓見了越王也可口稱“臣”。
“哈哈,好,來的好啊!”越王忍不住大笑兩聲,伸出右手招呼著,“來,湊近點兒,太遠了,孤看不清。”
呂建愣了一下就要邁步向前,呂智趕緊一把拉住。
四十來歲的人了,怎麼聽不懂人話呢?人家越王是要看鹽,又不是看你。
呂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又要推小推車,他亢奮的都找不著北了,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腦子的漿糊,隻看見越王衝他招手了。
呂智搖搖頭,把呂建拉到身後,“還是我來吧。”
說話間,他打開陶缸蓋子,用裡麵早就準備好的大碗盛了滿滿的一碗粗鹽。
越王一拍大腿,這才想通,是啊,不拿到眼前來怎麼看得清?
“快,快取那曬製的鹽來給孤瞧瞧。”
大太監魏忠拱拱手,一甩袖子,四平八穩的走到呂智身前,他雙手伸出,高聲喊道,“玄武城呂家,大越工部郎中呂建之子呂智,獻鹽!”
呂智躬身奉上大碗,魏忠同樣躬身,但沒有第一時間接碗,而是拜了三拜,這才接過,隨後他又高舉大碗,“玄武城呂家,大越工部郎中呂建之子呂智,獻鹽!”
越王滿意的點點頭,暗歎還是老狗辦事穩妥,他這一興奮,竟然差點忘了要給呂家揚名。
魏忠雙手托著盛鹽大碗,轉身衝著越王躬身,再度大喊道,“玄武城呂家,大越工部郎中呂建之子呂智,獻鹽!”
“好,此乃利國利民的大功一件!”越王站起身子,招招手,“呈上來吧。”
“是。”魏忠這才邁著小碎步快速跑回越王身邊。
呂建渾身顫抖,眼圈都紅了,低聲念叨著,“光宗耀祖,真真是光宗耀祖啊!”
呂智也倍感有麵子,能在大朝會上得到“三頌其名”的待遇,那真是能吹一輩子的事兒。
…………
越王其實早就從彆的渠道弄到曬製的粗鹽了,甚至還吃過用其製作的食物,但此時他還是把呂智呈上來的粗鹽捧在手裡細細觀察。
一邊觀察還一邊點頭,這一觀察就觀察了差不多半刻鐘,“哈哈,都彆站著啊!好東西不能隻孤一人獨享,諸位愛卿,都上前看看吧。”
謝言早就等不及了,一個箭步衝上前,狠狠抓了一把粗鹽,“嗯,此鹽觀之顏色純淨,鹽粒子也不大,裡麵也沒有多少泥沙……”
一番觀察評價,謝大學士直接將一把鹽粒子扔進嘴裡吸吮,“嗯,嗯?嗯?呸呸呸,好鹹,好鹹啊!”
謝言四處尋找,發現小
推車上竟然有清水,趕緊用水瓢盛了猛灌。
呂智:“???”
是不是傻?那可是鹽,還有整把整把吃的?也不怕齁死?
“真乃一等一的好鹽啊!”謝言一邊灌水,一邊還能抽空說話,可見還是齁的輕。
呂智搖搖頭,“謝大學士,你把水含在嘴裡,彆咽下去,要不就算你把那一桶水全都喝了,怕是也不行。”
謝言一愣,看了看手裡的水瓢,他已經有些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