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王的英明領導下,六部統一協調,國家機器似慢實快的開始運轉。
短短三日,張大將軍就帶著三萬戰兵出發了。
三萬人可不是小數目,一走起來鋪天蓋地的,是以張大將軍決定兵分兩路。
還是按照原來的編製,沒往一起摻和。
其中衛城軍一萬餘人由衛城朱將軍統帥,另一路慶城軍則由張大將軍親自統領。
且不說朱將軍的一支,就說張大將軍這一支。
前(先)鋒2000人,後衛2000人,其餘為中軍,中軍左右側翼又各1000人,排兵布陣中規中矩,沒有出彩的地方,但也沒有疏漏,很嚴謹。
張大將軍穩坐中軍,一應消息皆由張副將或親自或派人傳遞,這張副將不是彆人,正是大將軍的兒子,武舉榜眼張越。
你看呂義軍職提升的就不慢了吧,人家張越一樣神速,同樣的副將級彆。
此時張越張副將正騎著馬來回巡視,越是仔細觀察越是震驚於父親的厲害。
這一支隊伍大多都是新兵,但是在張大將軍的調教下,竟然也行進的有模有樣。
唯一有些不整的就是中軍這一塊兒,一幫膀大腰圓的胖子,有的背著黑鍋,有的拎著勺子,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一看就不像正經士兵。
這些人特征如此明顯,正是呂義和其手下的火頭營。
說起來呂義現在也是衛城朱將軍手下的得力乾將,但張大將軍出言索要,朱將軍也沒辦法,隻能忍痛割愛。
“勤換人,彆累著!”呂義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那包袱裡麵也不知道都裝的什麼,從外麵看,有個圓鼓鼓的東西最為顯眼,似乎是個球兒。
聽到呂義的招呼,有六個體力充沛的火頭營力士主動上前接班,那是一人高的漆黑大盾。
“呂副將,後麵有輜重車,這六麵盾牌看著可不輕,要不還是放車上去吧。”張越騎著馬,繞著六麵盾牌轉了轉。
呂義搖搖頭,“不成,我家老四說這是秘密武器,我得自己拿著。”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張越有心訓斥兩句,整個大軍一萬多人,就火頭軍這裡走的最散漫,但這話又不好開口。
一個是害怕軍中會有人編排,說他是伺機報複,畢竟當初勢在必得的武狀元正是因為呂義丟的。
再一個,火頭軍走的散漫一點兒似乎也可以理解,雖然帶一個“軍”字,但總感覺他們與正規士兵理應存在差距。
火頭營不正是不守軍規的刺頭集中的地方嘛,能有現在的秩序,應該也沒什麼好挑剔的。
在心裡自我排解一番,張越來到他爹……不對,在軍中沒有父子,隻有張大將軍。
“大將軍,前後都巡視過,沒有問題。”張越渾身有些僵硬,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張大將軍搖搖頭,“彆拘著,你看那邊火頭營的,他們走的多放鬆?”
張越遲疑了一下,“他們……是不是有些太鬆懈了?”
“哈哈,此處尚在我大越境內,有什麼好擔心的?”張大將軍聲音很大,故意讓身邊的士兵聽見。
這些新兵礙於他的威名,緊張過度了。
隊列走的整齊自然是好的,但這種狀態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與精力,不是長久之計。
更何況,這麼繃著繃著,有些人怕是挺不到玄武城就要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