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敬各位勇士一杯!”城主先去的其他兩個營,最後才來到火頭營敬酒,他酒氣上臉,一看就沒少喝。
不過即便是如此濃重的酒氣,也依舊遮掩不了他臉上的喜色,城主這次是真的高興。
“兄弟們,乾了!”呂義帶頭起立,一大碗濁酒直接灌進嘴裡。
“乾了!”火頭營的力士紛紛響應,喝的既豪邁又小心,彆說摔碗了,就連一絲酒液都不舍得浪費,就差沒用舌頭舔乾淨了。
說實話,酒不算太好,但架不住它稀罕。
軍中有禁酒令,力士們已經很久沒沾過酒味兒了,那這慶功宴上,還不得緊著喝?小心著喝?
“好,果然爽快!”城主又單獨敬了呂義一碗,“呂副將勇武,真乃天生的猛將,來,咱們喝一個。”
“乾了!”呂義身體異於常人,消化吸收也快,自然比一般人能喝。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僅能打,酒量也好!”城主簡簡單單恭維一句,立馬拉近了與呂義的關係,“呂副將,你可知吳軍為何追的如此之凶?”
“我也不知道,當時周圍太吵了。”呂義沒好意思說,他當時專注摸屍,根本就沒心思關注彆的。
“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城主在心裡衡量一下,估計死去的小將應該與這次帶兵的主將有些親戚關係。
不止是大越,吳國也同樣講究上陣父子兵。
同鄉兵,父子兵,因為互相之間有感情羈絆,所以戰鬥力極強。
但這些兵也不是毫無缺點,就像今天一樣,眼見親屬、同鄉或者兒子死於敵手,很容易就怒氣上頭,控製不住情緒。
“不過是個無馬的小將,殺了也不爽利。”得了城主的敬酒,剛才還憂心忡忡的呂義,這就開始吹噓上了。
首戰告捷是好事兒,但這個對手呂義卻不太滿意,他總覺得自己值得更好的。
吳國和越國原來都隸屬於大周皇朝,軍規軍製一脈相承都差不多,不是將軍級彆的人物是不能騎馬的(騎兵除外)。
副將有些特殊,能不能騎馬要看後台硬不硬,上官重不重視,當然了,也看場合和一支軍隊擁有的馬匹數量。
土豪級彆的軍隊,即便不是騎兵也有好多馬匹可以用,比如齊國。
這麼一看,那小將頂天也就是個副將,呂義覺得這有些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他也是副將,怎麼也得越級斬殺一個將軍才過癮。
“既然不爽利,那下次就斬個騎馬的!”城主這一帶頭,火頭營力士呼喊聲一片,“殺個騎馬的,騎馬的,馬的,的~~~”
愉悅的氣氛一浪高過一浪,終於在此刻達到巔峰。
…………
不遠處,張大將軍正帶著張越張副將巡營,眼下已經巡視的差不多了。
慶功宴是給那些有功之人開的,城頭射箭的算,城下拚殺的算,傳令敲鼓的也算,可這種快樂卻不能蔓延到全軍。
來了,來了,
又到了張大將軍言傳身教的時刻,張越側著耳朵,專心致誌的等著。
張大將軍伸手比劃了一下,“張副將,你怎麼看?”
“呃……”張大將軍的問話缺乏明顯的指向性,張越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什麼怎麼看?看什麼?……思考了一會兒,張越隻能挑顯眼的說,“玄武城的城衛軍軍法嚴明,比咱們帶來的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