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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尚書剛有鬆動,兵部韓尚書來了。
兩人也沒背著呂智,這就開始談論起正事兒。
說是張大將軍班師回朝,已經定下封賞,進爵得勝侯。
韓尚書這次就是來與馬尚書走個過場,商量一下迎接張大將軍的儀製規程和待遇問題。
呂智在一邊聽了不少,沒什麼營養,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人和人是真的不能比。
你瞅瞅,人家張大將軍還沒到京城呢,這邊兩個尚書就已經開始討論怎麼安頓他了。
而呂智呢?這都求上門來了,也還是沒什麼用。
這差距,真是天淵之彆啊,不能再想了,想多了都是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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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來這兒做什麼?”韓知兵有些促狹,說實在的,就算呂智不說,他也知道呂智是來要錢的。
戶部嘛,除了要錢誰願意來啊?
這驢尚書茅坑裡的石頭一個,又臭又硬的,沒人愛搭理他。
“啊,是這樣的……”呂智把情況這麼跟韓知兵一說。
韓尚書摸摸自己的雙下巴,“這倒不難,王上會答應的,就是這活兒賺不到什麼銀子,你真的肯乾?”
“那必須的啊!”呂智一拍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呂家世代忠良,為國效忠向來不遺餘力。”
“嗬嗬~~~”韓知兵冷笑一聲兒,“不給錢,乾不乾?”
“這個,嘿嘿,工匠們也是要恰飯的嘛。”呂智伸出手,拇指與食指中指這麼一撮,“稍微意思意思就行。”
“成,這事兒啊,我替馬尚書應下了。”韓知兵歪歪腦袋,示意呂智快走。
呂智多機靈啊,趕緊拱拱手,“如此,多謝二位大人,小的多有叨擾,這就走了!”
邊說邊跑,還捂著耳朵,壓根不給馬尚書說話的機會。
就是說了也沒用,我聽不見,就是聽見了也裝做聽不見。
√,我,呂智,今天聾了。
馬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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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尚書,我需要一個解釋。”馬尚書驢臉一拉,分外難看。
韓知兵保持著一貫的微笑,“這點事兒你還看不出來嗎?”
馬尚書一愣,“什麼意思?”
“呂智這路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一直拚命的把自己往朝廷身上綁,以後必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麵。”
韓尚書嘖嘖嘴,“有沒有覺得他這個做法有些眼熟?”
“你是說內庫?”馬尚書一琢磨,還真有些像。
所謂內庫,
並不是穿在身上的,它的經營者是一幫王室宗親,有些類似皇商。
他們平時就趴在朝廷身上吸吸血,一旦遇到大災大難,文武百官“逼迫”一下越王,越王“迫於無奈”就會收拾一兩個。
原則上來說,內庫是個自負盈虧的機構,是幫助王室賺錢的,然而可能是管理者不行,也可能根本就懶得管,內庫除了吸朝廷的血,根本沒做出什麼成績。
不過也沒什麼好意外的,躺著就能賺錢,為什麼還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