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實驗場,天快亮了。
呂義看著昏睡的老侍郎,一臉憂愁,“老四,我還是有些怕說不清楚。”
呂智手裡轉著一支箭,這支箭比一般的箭矢要短不少,但通體都是青銅打造的,很沉,還淬過毒,“有它就說的清。”
這支箭矢不同一般,是小型弩機專用的。
弩這東西,和盔甲一樣,隻要家中私藏,那就是意圖謀反。
擺事實,講道理,若是真的解釋不清,呂智就打算放出這個意外得到的殺手鐧。
到時候就來一個小事化大,把事件升升級。
罪名呂智都想好了,堂堂兵部侍郎意圖關押囚禁甚至殺害朝廷大將,還想謀反,這大帽子就給他扣上。
畢竟老侍郎家中私藏弩箭,還讓他抓到了這麼實在的把柄。
什麼?你說這弩箭可能是吳國奸細留下的?
那又怎麼樣?所謂的吳國奸細,還不是老侍郎帶來的?
是,是可以找借口,什麼研究新式武器了,什麼紀念品了,按照老侍郎的地位,或許能夠說的通。
那呂智就上綱上線,緊扣大越律法,反正不管怎麼說,老侍郎這次是栽了。
你或許會說,老侍郎有些冤枉,但呂智可不管這些,還是保住呂義最重要,彆的都是虛的。
“莫慌,你隻需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呂智一番耳語,呂義連連點頭,“行,我懂了,就是聽你的唄。”
“嗯,沒錯。”
…………
這邊兄弟倆剛商量完,呂禮和魏忠來了。
火頭營力士也沒通報,呂禮他們知道,更彆說還有宮裡的公公了,他們直接開了門,甚至還讓出一條通道。
說起來,魏忠可真是辛苦,為了儘快完成越王交代的事情,他根本沒帶隨從,就這麼靠著深厚的內力和高超的輕功,硬跑。
“啊!”一進院子,呂禮嚇了一跳,“咋這麼多死人?”
魏忠臉色一沉,“說話啊,呂修撰問話呢。”
他這是打算趁著主事的沒出麵,打聽打聽情況。
“敵襲唄。”有幾個力士下意識回話,根本沒把百十個死人當回事兒。
這回答也不算錯,呂義察覺到到有人放冷箭,第一時間喊的也是這個。
“胡說,這些都是侍郎府的親兵,怎麼就敵襲了?”魏忠都能認出這些死人的身份,更彆說火頭營力士了,說敵襲純屬無稽之談。
“他們先放的箭,可不就是敵襲嘛。”有力士小聲嘀咕。
魏忠耳聰目明,自然聽到。
其實按照他的估計,肯定
是老侍郎主動上門,要不解釋不了為什麼在這裡交戰。
可要說老侍郎親衛放箭,那應該……也說的通。
畢竟,這些親衛確實是背著弓箭來的。
至此,魏忠已經不看好老侍郎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持械上門,肯定沒安好心。
魏忠心有定計,“呂修撰,咱們還是先找人。”
“不用了,我們來了。”呂智帶著呂義來到院子裡,與魏忠打了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