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智和呂建領旨謝恩,早朝到這裡就結束了。
可以說,今天這個早朝,完全就是為了呂家而開的,可謂是榮寵之至。
越王也沒多留呂家父子,隻說讓他們回去好好準備準備,等著具體旨意,擇日成親。
其實他不是不想留下呂智二人說道幾句,畢竟以後就是親家了,隻是看起來,他們二人都有些發懵,迷糊的厲害。
越王貼心的來了一波換位思考,驟然聽聞這麼大的喜訊,懵是正常的,他覺得呂智兩人可能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所以就先放他們離去了。
回家的路上,官員們又是簇擁了一路,眼看著就要再次上演踏破門檻送禮的戲碼。
隻是這次他們都學乖了,一個個狡猾狡猾的。
這事兒不能著急,等大婚之日再送不遲,趁著這段時間,還可以琢磨琢磨到底送些什麼。
送禮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把禮物送到呂智的心坎上,研究,必須研究!
…………
呂府。
預感中的事情成真了,呂智反而有些患得患失,以他淺薄的曆史知識來說,郡馬什麼的不太了解,倒是駙馬可以說上一說。
以現代眼光來看,能當上駙馬,那可不賴,大概就是祖墳冒青煙了,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兒。
這就相當於抱上了一個極品富婆的大腿,說是少奮鬥幾十年都是少的,一句話,軟飯恰的飽飽的。
但以古代眼光來看,八成很多人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雖然當駙馬能夠少奮鬥很多年,不用努力便可以家財萬貫,風光無限,但是這個身份還真的就不是很受人待見,原因自然就是公主媳婦嘍。
有的人之所以能當上駙馬,要不就是家世好,要不就是學識好,這樣的人才能被皇帝和公主相中。
而這兩種人,原本就不是窮苦老百姓,所以家產萬貫,風光無限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吸引力。
而且當了駙馬之後,既不能當官,又不能納妾,這就相當於剝奪了古代大部分男人的樂趣。
更重要的是,如果家裡的公主媳婦知書達理還好,如果不幸遇見了一位刁蠻任性的公主,那駙馬的日子可就陰暗了,完全可以用悲劇來形容。
彆說打打罵罵是常態,稍不順心還會被掃地出門,更彆說生了兒子還不隨自己的姓氏,再嚴重一點彆說自己的小命,就是連族人的性命也難以保全。
以大越的情況來看,呂智的這個郡馬完全可以和駙馬劃等號,但是不論是郡馬還是駙馬,嚴格來說都是贅婿,隻不過嶽父大人的身份更高貴罷了。
贅婿嘛,身份地位就不用說了,關鍵連生的孩子也不能跟自己姓,這就很難受。
呂智正在糾結呢,更加完備的旨意到了。
這旨意來的,讓呂智倍兒有麵子,大太監魏忠親自來的不說,接旨那一係列的繁文縟節一概沒有。
越王原話,一家人嘛,不用那麼講究。
這麼一搞,呂智都有些飄了,看了詳細旨意,他更飄。
原來越王的意思不是招郡馬,他是實打實的想要嫁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