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點點頭,“白院使,你覺得如何?”
白德眉頭緊皺,衝著越王拱拱手,“王上,還請稍等片刻,我與郡馬爺有話說。”
越王雖有疑惑,還是準了。
三位大學士一個個睜著大眼睛,側耳傾聽。
“郡馬爺,請看……”白德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慢慢展開。
呂智湊上去一看,嚇了一跳,這竟然是一副折線統計圖。
難道白德竟然是老鄉?
很快,呂智搖搖頭,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直接拋諸腦後。
歸納總結的法子他已經用過很多次了,白德學會這一手,並不是很難理解。
“郡馬爺的法子果然有用。”白德先是讚揚了一句,隨後說道,“相信郡馬爺也看出來了,這武城瘟疫的增長曲線不對。”
“嗯?”呂智仔細一看,用手點在一個節點上,“嘶,就在這幾天,突然就爆發了?幾乎是呈直線上升?”
白德連連點頭,“√,十分突然……”
呂智接過話茬,“突然到不像是傳染,突然到有些像是……中毒?”
“哎,沒錯,就是中毒!”白德請呂智來的目的就是這個,他確實看出些問題,但因為缺乏佐證,不敢貿貿然說出來。
呂智嗬嗬一笑,“行,還是白院使手段高明,這是把我當成工具人了?”
白德不知道工具人的意思,但這都沒事兒,不影響接下來的對話,“郡馬爺勿怪,我這不是也不確定嘛,您手段高明,還是得請您過來掌掌眼。”
呂智:“……”
白德這麼會說話,那他還說啥了,隻能選擇默認了唄。
越王又有些迷惑了,他感覺白院使是個善變的人,上次還說不擅爭吵呢,結果把戶部馬尚書一頓懟。
然後越王就以為他是個說話直的暴脾氣,誰成想,現在又玩上溜須拍馬這一套了。
果然啊,人不可貌相,在沒有深入了解之前,還是不要妄下定論了。
…………
“父王……”呂智把發現的情況以及推斷說了。
事實上,剛才他和白德討論的時候,越王和三位大學士已經聽了一些,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在這個節骨眼上下毒?”李陽大學士斟酌一二,“怕是有大陰謀,保不齊就是吳國派人乾的,這是想要製造混亂,擾亂玄武城戰場啊!”
劉康大學士拱拱
手,“臣附議。”
“臣也……”謝大學士稍慢一步,但也是同樣的意思。
越王狠狠的一拍桌子,差點就要罵娘了,真的是,自從小吳王繼位,吳國的手段是越來越無恥了。
恐怕,這小吳王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兒。
“傳令,讓三王子帶一萬禁軍前去治理瘟疫。”越王也是發狠了,“白院使,你也去,查一查到底是不是下毒,又是什麼人下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