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羽將軍的身體開始崩碎,機關木一塊兒塊兒的脫落,嘩啦啦……最後就隻剩下一地的零件和一顆殘缺不全的腦袋。
羽將軍恨啊,恨隻恨此生太短,不能護佑大越萬萬年!
…………
越京。
距離大戰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京城基本已經恢複了秩序。
五城叛軍並沒有給百姓們帶來什麼影響,如果非要說有什麼,那就是路過城門口的人,都會自發的停下腳步,駐足片刻,祭拜一下羽將軍……的鞋子?
是的,羽將軍出城的時候,跳的太猛了,所以就在底座上留下了一雙鞋,準確的說,其實就是一大塊兒腳皮。
“夫君,還沒畫好草圖嗎?父王都等急了。”雕像底座旁邊,擺著一套精致的座椅,呂智端坐其中,正在作畫,太平郡主則站在一旁,為他研墨。
“快好了,就快好了~~~”話是這麼說,事實上,呂智一共就隻畫出幾筆,還十分抽象。
嶽老抱著劍,踱步來到呂智身前,然後看了看所謂的草圖,“你這圖……也太草了!”
這突然的毒舌,讓呂智呆住了,紮心了,老嶽。
太平郡主麵色嚴肅,“嶽老,此言差矣,夫君說了,他這是抽象畫,很高深的。”
“哎,對嘍!”呂智前一刻還捂著心臟呢,現在已經在點頭了,“這是藝術,凡夫俗子是不懂的。”
“噗,哈哈哈~~~”太平郡主忍不住了,直接笑出聲兒來,顯然,她剛才是在開玩笑。
嶽老嘴角抽搐,強忍著,最後指了指太平郡主,“你這丫頭,可不能和呂智學,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對於“丫頭”這個稱呼,太平郡主很是喜歡,若是換了以前,嶽老是絕對不會這麼叫的。
同呂家其他人一樣,一般都是叫“郡主娘娘”,還要行禮,在禮節上挑不出絲毫毛病。
但是這樣就有些太見外了,說明關係還不夠近親。
話說自從嫁給呂智,太平郡主就沒少想辦法跟嶽老套近乎,但是效果十分有限。
破冰是在不久之前,太平郡主終於背會了人體穴位,呂智就跟嶽老打了招呼,讓他指點一二。
這樣一來,兩者很自然的就混熟了,熟人之間開開玩笑自然就無傷大雅了。
“哎哎哎,嶽老,我這個正主可還在呢,哪有您老這樣的,我不要麵子的?”呂智攥著拳頭,一臉凶狠,“小心些,我是小人,我可是會報複的。”
嶽老啞然失笑,不再言語,他對呂智十分熟悉,如果接了話茬,那這話頭可就止不住了。
…………
早朝上,經過一番磋商,越王終於確定了旨意。
倒也沒趕
儘殺絕,就隻是讓叛亂的五城出一大筆軍資支援玄武城,就當是為這次的糊塗贖罪了。
這筆軍資數目不小,那幾個世家大族這一波怕是要傷筋動骨了。
關鍵不給還不行,眼下他們的精銳都已經嚇破膽了,根本不敢繼續對抗朝廷。
可以說,那幾個世家大族現在是既沒有實力,又沒有道義,若是繼續強硬下去,怕是就要被抄家滅族了。
都是聰明人,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道理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