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佑霖皺眉：“彆胡說，這種玩笑不能開的。不過，我的確有事情要找楚隊長。”
他推了推眼鏡。
既然在這個農場要長期生活下去，繼續這樣是不行的，就算沒有累死，也會被唐家人欺負死。
他可不想死在這種窮鄉僻壤。
楚國華把大隊裡的乾部召集過來開了個會，除了對這段時間農忙的總結，還要對接下來開展的工作擬定一個計劃。
開完會，他拿著陶瓷杯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大隊長。”文佑霖見著他，原本坐在石頭上的他站起來。
“你是那個……工分賺得最少的知青。”
文佑霖：“……”
楚國華每天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農忙的時候不僅要召集大家乾活，他也是要乾活的。可謂是他的工作一點兒也不輕鬆，哪有機會記住他的名字？
“大隊長，我有事要請示。”
“你在外麵坐著做什麼？進來說吧！”
楚國華推開門，讓文佑霖進門。
院子裡，一人坐在角落裡殺魚。
魚太多了，這天氣又留不住，養在缸裡也容易死，乾脆處理乾淨，吃一半水煮魚做一半的麻辣魚乾。
楚清辭站在那人的身後，看著他利索地乾活。
“這裡也要弄乾淨，肚子裡的東西不能要……”
“小辭，你又使喚趙知青乾活。”楚國華沒好氣地說道，“他難得休息兩天，你能不能讓他清閒一下？”
“反正閒著無聊，與其在那裡發呆，還不如做點美食。再說了，這魚做出來多給他吃點就行了。”楚清辭頭也不回地說道。
文佑霖看著那婀娜的身姿，突然發現那女子的身上有種優雅高貴的氣質。
他是昏頭了嗎？
可能是因為她身上的那條裙子給他的錯覺。
“小同誌，小同誌……”楚國華喚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文佑霖回過神來，推了推眼鏡，輕歎一口氣。
“大隊長，本來我不該來麻煩您的，可是唐家的情況您應該是清楚的。我住進唐家不久，帶來的東西就沒剩下多少了。今天我到鎮上買點東西，回來後那位嬸子非要說是給他們家的人買的，把那些吃的用的都收起來了。我想換一個住處，希望大隊長能給我一個更合適的安排。”
“你想更合適的安排……”楚國華說道，“村裡的人口挺多的，其他村民的家裡要麼有人了，要麼自己一家人還擠在一起的，實在安插不了了。”
“您家裡這裡……”
“我家啊？”楚國華擺手，“我家也不合適。第一，我家已經招待了一個知青，不方便再接納一個。二，我兒子要娶媳婦了，以後家裡又多了一口人，明年說不定還要多一個孫子。第三，我家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呢，趙知青知根知底的，我們相處起來放心，彆人嘛……”
楚清辭撲哧笑起來。
趙元熙看向楚國華的眼神也變得溫和許多。
大隊長這是典型的雙標。同樣是外人，一個說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一個是‘彆人’，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