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在哪裡?”
“被他扔了。”扶蘇答。
楚清辭:“……”
這都是什麼人?
偷筆隻為了扔掉他的筆,這根本就是故意欺負他。
楚清辭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趙元熙。
瞧瞧,長得高有什麼用,還不是被彆人當成小雞般的欺負。
趙元熙被楚清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按了按胸口,避開她的眼神,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有人中毒了,我來治病。”
說話間,文佑霖回來了。
從他的身上散發著惡臭味。
楚清辭捂著鼻子,對趙元熙說道:“這裡呆不下去了,你也彆在這裡呆著。你負責大隊上的倉庫,怎麼能讓你出筆?你跟我走,我找我爸拿一隻。”
趙元熙皺了皺眉,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文佑霖,跟在楚清辭的身後走了。
文佑霖臉色難看。
他也知道自己很臭。
可是……
他願意這樣嗎?
楚建軍捂著口鼻,朝文佑霖伸出手,用不太清楚的聲音說道:“五元錢治療費,快點拿來,要不然我要被臭死了。”
文佑霖眼眶發紅,氣憤地進了房間。
“嘔。”唐珊珊捂著鼻子,趴在旁邊做出乾嘔狀。
這下子,文佑霖更受刺激了。
他變成這樣是誰害的?就是這個女人害的。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災星,以後離她遠點,免得被她連累。
他從包裡翻出五塊錢遞給楚建軍。
楚建軍拿著錢跑開了。
“太臭了,受不了了。”
唐珊珊想走,但是這個時候要是走了,文佑霖就徹底地恨上她了。
她想裝作沒事人,但是那味道……
“文知青,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行,她受不了了。
太臭了。
文佑霖把床上的東西往地上砸去。
不過,床上的除了枕頭就是被子,就算砸在地上也不會發出什麼聲響,還是一點兒沒消氣。
楚家。趙元熙拿著新鋼筆,問道:“這支筆很貴吧?要不要問一下大隊長?”
那筆很好看,正是因為很好看,所以是最好的誘餌。
這不是普通的筆,而是從扶蘇那裡提前預支的。這支筆是認主的,也就是說,隻要她一個意念,這支筆就會出現在她想它出現的任何地方。
“不用問,你隻管拿去。”楚清辭說道。
倉庫。趙元熙用毛巾擦著筆帽。
他特彆珍惜這支筆,用完之後擦拭它,等沒人的時候也擦拭它,平時還會隨身攜帶在衣服口袋裡,哪怕洗澡也沒有讓它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外。
幾個知青前來倉庫領東西。他們看見趙元熙手裡的筆,一個個露出好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