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皮再厚,也沒有辦法與他談論這個話題。
邵長翊看著她臉上的紅潤,眼裡閃過笑意。
有反應就好。
他最怕的就是她真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那樣的話,他會懷疑自己這些年在她心裡什麼也沒有留下。
“陳王殿下,出事了。”汪公公走進來。
“怎麼了?”邵長翊問。
“咱們太子殿下快要把七王爺打死了。”汪公公焦急地說道,“還請殿下快去勸一勸。”
邵長翊站起來:“我馬上就去。”
“我也去。”楚清辭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在帳篷外的空地上,嶽吉鳴一拳又一拳地打著嶽吉麟。後者沒有還手,任由嶽吉鳴揍著。
“殿下,彆打了,彆打了……”
“太子殿下,彆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邵長翊趕過來,抓住嶽吉鳴的手臂。
現場這麼多人,隻有邵長翊有這個膽量用行動阻止他,其他人連靠近都不敢,隻敢在旁邊規勸。
“殿下先悄悄氣。”邵長翊說道,“不管七王爺做了什麼惹怒了殿下,殿下都不該這樣打他,打壞他事小,傷了自己事大。”
楚清辭打量著嶽吉麟。
他穿著褻衣褻褲,好像是被人從床上拽下來的。
再看對麵那個帳篷,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就是嶽吉麟的帳篷。
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嶽擊鳴直接把他從床上拖下來?
再看對麵的帳篷裡,她好像聽見了女子的哭泣聲。
嘖嘖,海王殿下這是翻船了嗎?
魏帝在宮人的簇擁下趕過來。
“你們又在鬨什麼?”
他中氣十足,聲音如洪鐘,看得出來身體不錯。
“父皇……”嶽吉鳴撲通跪在魏帝麵前,哭著說道,“請你要為兒臣作主啊!”
“到底怎麼了?”
“父皇為兒臣和丞相之女賜婚,可是老七他……他居然強迫了宋羽湘,現在宋羽湘已經是殘花敗柳了。”
“什麼?”魏帝震怒。
“父皇……父皇……”嶽吉麟不顧形象,跪在魏帝麵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兒臣昨天晚上喝多了。兒臣什麼也不記得了。兒臣隻記得有個女子攔住兒臣的路,向兒臣表明自己的情意。兒臣隻當她是普通的宮女,沒想到她居然是宋家小姐。兒臣真的沒有認出來啊!”
“太子說是你強迫了宋家小姐,到底誰說的是真的?”魏帝冰冷地看著嶽吉麟。
“兒臣沒有,兒臣不敢。”
“把宋小姐帶出來,朕要親自審問。”魏帝說著,轉身離開。
宋羽湘畢竟是丞相之女,魏帝不可能派人直接把她揪出來,而是給她時間收拾一下,再到帳篷裡審問。
邵長翊見楚清辭一副想八卦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這是皇室的醜聞,就算是我都不能過去聽,更彆說你了。走吧,回去繼續吃早飯。”
楚清辭回到帳篷,繼續吃著已經冷掉的粥。
不過,她也沒有閒著,而是讓扶蘇給她直播。
嶽吉麟這個情聖特彆有意思,在這個時候狠狠地咬著是宋羽湘對他一往情深,非要勾引他,他喝醉了,在沒有看清是誰的情況下和她睡了。
宋羽湘哭成了淚人兒,在魏帝問她的時候,她沒有否認。畢竟在這個時候,她除了嫁給嶽吉麟再沒有彆的出路。因此,哪怕她的心如寒冰一樣冷嗖嗖的,也隻有把這個汙名背下了。
最後,嶽吉麟被打了五十大板,宋羽湘被賜給嶽吉麟做側妃,而嶽吉鳴的未婚妻變成了剛上任的大將軍之女,相當於放了兵權在他的手裡。
這是對嶽吉鳴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