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公主的宮女在那裡焦急地跺腳:“怎麼辦?公主殿下在裡麵。公主殿下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公主殿下怎麼會在這裡?”丞相怒問。
“公主喝多了酒,說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宮女不敢說實話,隻有編個理由搪塞。
事實上,公主是讓丞相府的婢女把柳夫人引出來了,想把柳夫人引進裡麵的廂房,再扔進去好幾條毒蛇,想讓柳夫人被毒蛇咬,然後毀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和公主突然覺得頭昏,再醒過來時,她在廂房的外麵,公主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她剛想進去救公主,裡麵卻著火了。
護院往身上澆了一桶水,再頂著一床被浸濕的被子衝進火海。
過了一會兒,護院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出來了。
那女人的身上有多處燒傷,還被房梁砸傷了腦袋。不過從她身上的衣服可以確定,那就是元安公主。
“太醫在哪兒?快請太醫。”
柳一涵在人群中尋找楚清辭的身影。
楚清辭與楊芝蘭說著話,看起來沒事。
公主出事,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宴席是不能再辦下去了,再加上也差不多接近尾聲了,那就提前送走客人吧!
馬車裡,柳一涵看著楚清辭:“剛才失火,你沒事吧?”
“我要是有事,還會好好地在你的麵前嗎?”楚清辭說道。
“真的沒事?”
“沒事。”
有事的是彆人。
那場火是她送給元安公主的回禮,希望她能喜歡。
“剛才在宴席上,我聽人說那位靜安侯府的世子被派去剿匪了。那是你乾的吧?”楚清辭問。
“他身為侯府世子,一直在京城無所事事,那不是辜負了祖先給他打的基業嗎?我給皇上寫了個折子,讓那些勳貴後人出去曆練,多建功立業。”
那次楚清辭在自家後院遇見刺客,經過他的調查,那個刺客就是靜安侯府的那個紈絝子弟派來的。他想把楚清辭偷走,讓柳一涵找不到人。
柳一涵第二天便上了折子,讓他帶著五百個士兵去剿匪,包管讓他有去無回。
“有些乏了,到家了再叫我。”楚清辭說道。
馬車軲轆輾轉。
沒過多久,馬車駛進了柳府。
“大人,夫人……”
“噓!”柳一涵製止車夫吵醒楚清辭。
他把她抱了下來。
柳一涵把楚清辭放上床。
他看著她的睡顏,說道:“我好像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他坐了會兒,為她蓋好被子,這才出門。
“大人,”護院走過來,“元安公主醒了。不過在彆人發現她之前,屬下已經喂她吃下啞藥,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話了。”
“不會說話,還會寫字……”柳一涵淡道,“你再跑一趟,讓她這輩子都寫不了字。”
“是。”
柳一涵看著天上的月色:“夫人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些。”
不過沒關係,剩下的爛攤子他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