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順著翟子昀的臉頰流淌下來。
翟子昀與她十指交纏，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他明明是清醒的，卻覺得整個人快要飄起來了。
紅燭跳躍著，他的影子與她的影子重合起來，時而晃出了虛影。
楚清辭摟著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薄唇。
“殿下……”翟子昀聲音沙啞，眼神幽暗深邃。
“叫我的名字……”
“辭兒……”翟子昀喚著她，“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
“辭兒……”翟子昀親著她的眉眼，“我後悔了……”
“嗯？”楚清辭瞪著他，“後悔嫁給我？”
“不，後悔白擔了一個男寵的虛名……”翟子昀突然委屈起來。“我還想要……”
楚清辭：“……”
夜很漫長。
可是楚清辭覺得，今夜格外的漫長。
李素雲輕咳一聲，對守在外麵的青竹說道：“傻小子，這裡不用你守著，回去歇了吧！”
“可是……要是皇太女和皇太妃需要人伺候……”
青竹聽了大半夜的好戲，早就呆不住了。然而他初入東宮，要是沒有人提點的話，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用不著你伺候，走吧！”李素雲說道。
青竹見李素雲走了，猶豫了一下，快速地追上去。
當楚清辭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旁邊的人正一臉饜足地看著她。
楚清辭：“……”
這小子的身子骨這麼好嗎？
“你醒了！”翟子昀期待地看著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楚清辭縱然臉皮厚，被他這樣盯著，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現在哪哪兒都不舒服。
不過，肯定是不能這樣說的。
“還好。”
翟子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楚清辭：“……”
他什麼時候偷學的變臉術？
“怎麼了？”她問。
“書上說，丈夫要在新婚之夜好好伺候妻子，要是妻子沒有得到快樂，丈夫就會失寵。我爹說了，女人第一天晚上都會有點不舒服的，你說還好……”
楚清辭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彆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也彆聽其他人胡說。等會兒還要進宮請安，時間不早了，起了吧！”
“哦。”翟子昀抱著被子，“你先起。”
楚清辭拿他沒有辦法。
還好在最後一次結束的時候，他抱著她清理了身體，兩人都穿好了褻衣褻褲，要不然還真不好意思起床。
翟子昀一直看著楚清辭的動作。
楚清辭知道他的目光跟隨著自己，也不戳穿他，拿著換用的衣服去了裡間，給足他空間和時間換衣服。
等她換好之後，又等了一會兒，聽見外麵的聲音輕了，這才走出來。
“換好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