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剛進門,察覺到了異樣。
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邊捶打著肩膀一邊走向桌邊,拿起水壺倒著茶水。
一人伸手抓過來。
楚清辭手裡的水壺砸向對麵的人。
那人靈活地接住,轉個身坐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身手?”
“你了解我多少?”
厲衡喝著茶水,腦海裡浮現‘楚清辭’對著厲泓發花癡的樣子,厭惡地皺了皺眉。
是啊!他了解她多少?以前的楚清辭是伴隨著厲泓出現的,所以每次都是那副蠢笨不堪的樣子。現在她不喜歡厲泓了,就像變了一個人。或許是腦子裡的水都倒出來了,所以才恢複正常了。
“再說了,我哪有你會演?厲家的那些人到現在都沒有想到你會成為厲家最有出息的那個孩子吧?我聽說厲泓被個官家小姐纏上了,他這次可沒有拒絕,想來是流放的日子不好過,想吃軟飯了。”
原著中,那個官家小姐就是女主。剛開始的時候,厲泓隻是想利用她,後來利用得多了,反而習慣了,居然真的跟她生了孩子。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想要攀高枝,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他不會讓厲泓有翻身的機會。
“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你不是在軍醫手裡做事嗎?”
“所以呢?”
“受傷了,找你包紮。”說著,伸出手臂。
楚清辭放下手裡的杯子,把剛帶回來的藥箱抱過來。
“哪裡受傷了?”
“手臂。”
楚清辭卷起他的衣袖,仔細地檢查著:“哪裡有傷?”
厲衡指了指紅腫處:“這裡……”
楚清辭看著被劃破了一條小口的‘傷勢’,抬頭幽幽地看著他,眼神危險:“厲衡,你是太無聊了嗎?”
“難道這不是傷?”厲衡淡道,“剛才陪刺史練劍的時候被劃了一下,這樣的傷口看似不深,要是不及時處理,極有可能廢了整條手臂。”
楚清辭竟無言以對。
他說的也沒錯。
楚清辭拿起消毒的藥水給他擦拭。
“嘶……”厲衡倒吸一口冷氣。
楚清辭失笑:“這一路沒聽你叫過疼,這才一丁點的傷口你就如此痛苦,不像你的作風。”
“如果我叫疼,他們會為我上藥嗎?在流放的路上,不管多疼多累多苦,那也得咬牙忍著。因為你的痛苦是彆人快樂的源泉。”
厲衡走後,楚清辭的生活繼續著。
李軍醫越發的喜歡這個小助手,還真的起了收徒的心思。他請示了自己的上鋒,得到允許後,正式收楚清辭為徒。
收了楚清辭為徒,那把她的爹娘調過來是很簡單的事情,於是楚家爹娘被調到了軍醫部。
“宿主,宿主……伍姨娘出事了。”係統突然提示。
正在睡夢中的楚清辭猛地坐起身,拿起外套一邊穿一邊往外麵飛躍而去。
在這個時候,扶蘇充當了定位係統。
“厲衡不是把她娘帶到身邊了嗎?”
厲衡成為刺史的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受到他的器重,把伍姨娘調到身邊是很容易的事情。
“厲大夫人把她扔進了刺史的房間,刺史正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