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坐下來,對厲衡說道:“你阻止做什麼?我還想看看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深閨怨婦能有什麼把戲?後宅裡的那點手段我從小看到大,沒什麼新鮮的。”厲衡倒了一杯水,“無非把你關在房間裡,再放一屋子的毒蛇嚇死你。”
楚清辭驚訝:“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我能掐會算。”厲衡比劃了一個掐指一算的手勢。“好了,王淑文心思惡毒,但是手段實在上不得台麵,她隻會那些卑劣的手段,防著就是了。”
真正可怕的不是會叫喚的狗,而是那些不叫喚的狼。
厲泓最近實在太沉寂了些,他的人密切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可是他像是真的期待這場婚宴,從始至終都親自布置安排,像個乖巧聽話的上門女婿。
事出反常必有妖。
厲泓到底在籌謀什麼?
婚宴進行著。一對新人拜了高堂,完成了儀式。
就在新郎要把新娘子牽進新房的時候,新娘子突然停下腳步,還放聲尖叫起來。
“怎麼回事?”坐在高堂上的王大人和王夫人問道。
對麵的厲泓拉住王淑文的手臂,關懷備至:“夫人,怎麼了?”
王淑文一把掀開蓋頭,再脫掉外衣。
“啊……”
她一邊尖叫一邊脫衣服。
厲泓見勢不對,連忙阻止她的動作。
王淑文推開厲泓,大叫道:“滾開!”
說著,她把衣服脫得隻剩下裡衣。
賓客們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
新娘子當著賓客脫衣服,這簡直聞所未聞。在驚訝之後,一個個露出輕佻的神情。
厲泓一個手刀打昏了王淑文。
再這樣任她胡鬨,他的臉麵往哪裡擱?
真沒想這個王淑文是個瘋婆子。
王大人說道:“淑文這是犯了癔症。來人,快請大夫。”
厲泓說道:“嶽父,我先送夫人回房,這裡的客人就交給您和嶽母招待了。”
“快去吧!”王夫人不耐煩地說道,“丟死人了!”
楚清辭看向對麵的厲衡:“你乾的?”
厲衡一臉茫然:“什麼?”
楚清辭狐疑地打量著他。
他知道王淑文對她用的招數,以他的性格,他會不給她一個回禮?
“你叫聲好哥哥,我告訴你原因。”厲衡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笑看著她。
楚清辭嗤了一聲,拿起點心吃著。
“真沒意思。”厲衡輕歎,“算了,我告訴你吧!你豎耳過來。”
楚清辭配合地湊近幾分,將耳朵貼過去,等著他的答案。
厲衡看著那小巧的耳朵,隻覺粉粉嫩嫩的,就像綻放的花瓣。
有的人哪怕是指甲蓋都是極美的,更彆說耳朵了。
“我買通了丫鬟,把一條小蛇放進她的衣服裡,剛開始那蛇被迷昏了,算算時間就在她拜完堂那個時候就會醒過來,那你說她會怎麼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挺不錯的。”楚清辭說道,“以後你再受了傷,我免了你的診金。”
厲衡嗬嗬兩聲:“真是謝謝你了,盼著我受傷。”
王淑文和厲泓這場婚宴果真熱鬨。兩人走後,賓客們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
今日來的都是燕陽關有頭有臉的人物,王淑文露出那樣的醜態,在整個圈子裡徹底出名了,以後怕是沒有誰願意與她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