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仇家？”宋子皓來了興致。
厲衡淡道：“以前在京城為官的時候不對付。”
“看來不是什麼好人。”宋子皓說道，“行了，你不能呆在軍醫部了，要不然還要連累彆人。這次他沒有暗害成功，肯定會想彆的辦法。這樣吧，你還是跟我回軍營。”
“我這傷……”厲衡捂著受傷的位置，視線停留在楚清辭的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愈合。要是跟你回軍營，那豈不是隨時會有加重的可能？”
“我跟你去。”楚清辭沒好氣地說道。
“那就走吧！”厲衡伸出手臂，搭在楚清辭的手臂上。
宋子皓酸溜溜地說道：“原來不僅撒嬌的女人好命，撒嬌的男人也好命。”
楚清辭跟著厲衡前往軍營。
軍營有給軍醫單獨設立的區域，後院是歇息的地方，前院是為將士看診治病的地方。
楚清辭剛去沒兩天，整個軍營都傳開了，說是燕陽關新來的那位美人軍醫正駐紮在軍營裡。於是，最近身體不舒服的士兵越來越多。
“厲爺，我們的人跟丟了。”手下對厲衡說道，“那個鄭孜彥非常警覺，剛出燕陽關不久，我們就失了他的蹤跡。以屬下推測，要麼他早就察覺有人跟著他，要麼他有專門混淆視線的路線。不過這也說明那個人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他乾嘛鬼鬼祟祟的？”
“先不管那個鄭孜彥，現在燕陽關內部比外敵更危險。”厲衡說道，“你安插幾個人混進刺史府，最好能得到任中徐的信任。還有那個三皇子，他的一舉一動都得彙報給我知道。”
“三皇子與厲泓私交甚好。”手下說道。
“私交？不過是利益互惠，哪來的深交？”厲衡淡道，“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厲泓那裡怎麼樣了？”
“兩天前他從王家大小姐的院子出來，鼻子那裡少了一塊。爺要是看見了，怕是認不出他來。聽說是被王家大小姐咬掉的，而且再也恢複不了了。”
“厲秀麗呢？”
“一個小妾，被正房娘子磋磨得快要沒氣了。說起這個，張副將的夫人還想親自來謝謝爺。要不是爺給她出的主意，現在她還在被厲秀麗一個小妾騎在頭上。”
“厲老夫人呢？”
“中風了，厲泓安排了兩個仆人伺候她，不過嘛……”
厲泓根本不關注厲老夫人的死活，那兩個仆人發現這件事情之後，怎麼可能老實呆在床邊伺候一個中風的老人？她還活著，但是比死了還痛苦。
宋子皓從外麵走進來。
厲衡看見他進來，朝手下揮了揮手。
手下退了出去，經過宋子皓身邊時行了一個禮。
宋子皓說道：“厲衡，你這人沒意思，我有什麼都告訴你，你倒好，隨時防著我。說起這個，我就想起你之前說的那些話。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對楚軍醫死心，所以才對我說那些話？虧我把你當朋友，對你說的話信以為真。現在我才發現你的陰險用心。”
“她理過你嗎？”厲衡給了他一個靈魂暴擊。
宋子皓：“……”
“在她的眼裡，你和其他的病人沒有區彆。”厲衡淡道，“既然沒有希望，為什麼不讓你早些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