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正在抽查課業,當抽到蘇鶴的時候,所有人起哄起來。
“夫子,彆管他了,反正他背不出來。”
“就是,不管你怎麼教他,他就是不會。”
“這樣的人以後還能繼承爵位,侯爺夫人的眼光真差。”
蘇鶴抬了抬眼眸,在看見窗口的人影時,皺了皺眉。
她怎麼來了?
夫子見蘇鶴在發呆,失望地搖搖頭,轉身往講台上走了。
算了!爛泥扶不上牆。
這樣的人真要當了侯爺,汝陽侯府怕是就在這一代沒了。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這句話的意思是說……”
蘇鶴站起來背誦時,所有人都像是見鬼似的。
入學這麼久,他從來不回答夫子提的問題,就算夫子點名讓他回答,他也是一句‘沒學過’。
夫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又提了幾個問題。
蘇鶴對答如流,甚至還說出了不同的見解。
說完之後,他有些不耐煩了,指了指窗口說道:“有人找我。”
夫子這才發現楚清辭來了,連忙揮手說道:“你去吧!”
上次楚清辭給的銀子可不少,稱得上是財神爺。
“好了,下課。”夫子說道。
所有的學生都往外麵湧動。
蘇鶴身子單薄,被幾人撞擊之後,身子搖搖晃晃的,眼瞧著就要摔在地上,被楚清辭扶住了。
楚清辭的手很暖,很柔,很細。
蘇鶴隻覺一股電流擊過。
“你們小心點。”楚清辭責怪衝出來的學生。“作為學子,你們的禮儀呢?”
蘇家幾個子嗣看見楚清辭這麼護著蘇鶴,眼裡滿是嫉妒。
本來嘛,他們也有機會當侯爺夫人的兒子,那個蘇鶴搶了他們的機會。
楚清辭把狐裘披在蘇鶴的身上。
“剛剛好,很合身。”
芝蘭在後麵說道:“夫人親自交代的,當然不會有錯。”
“現在是不是暖和點了?”楚清辭問蘇鶴。“中午我帶你出去吃鍋子。”
“嗯。”蘇鶴看著楚清辭。
她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蘇澤站在不遠處,看著蘇鶴和楚清辭結伴離開的身影。
“蘇澤,本來這個機會是你的。瞧瞧蘇鶴那嘚瑟的樣子,真是欠揍。”
“就是。你是我們這一代最聰明的人。要是你當了侯爺,我們整個蘇家都會更上一層樓。現在被蘇鶴那個蠢貨搶了位置,蘇家的未來要慘了。”
蘇澤摸了摸衣服。
下雪了,這身衣服已經擋不住寒冷了。可是家裡的銀子不多,彆說狐裘了,想買身棉衣都不可能。
聽說今年侯爺夫人不給蘇家各房添冬衣的錢了。那個女人還真是惡毒!幸好沒有成為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