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失笑,還是聽令去茅房看看。
“小公子,你這是去哪裡了?夫人等了你好久,擔心你出什麼事兒。”
“有點拉肚子。”蘇鶴說道,“對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私塾了,你告訴夫人一聲,我先走一步。”
“夫人說送你回去。”
“不用,這裡離私塾不遠,我走回去就行了。”
楚清辭聽說蘇鶴走了,沒有放在心上。
她最近忙著監工羽絨服的事情,滿腦子都是賺銀子,對彆的事情不是那麼上心。
其實在這個位麵當個寡婦也挺不錯的,她可以全心全意地搞事業,說不定還能在這個位麵當個第一女商人。
晚上時,楚清辭又去接蘇鶴。
“蘇鶴走了?”
“今天蘇鶴表現很好,夫子就放他先走了。”
“多謝。”
楚清辭準備離開,突然看見幾個蘇家子弟扶著蘇澤出來。
“夫人,夫人……”
其中一個跑過來攔住楚清辭的路。
“有事?”
“夫人,蘇澤病了,能不能借你的馬車送他去醫館?”
楚清辭回頭看向蘇澤。
嘖嘖!
男主那我見猶憐的樣子,換作彆人肯定心軟了。
“我有急事,幫不了你們。這樣吧,芝蘭,給他們十文錢,讓他們租個馬車。”
芝蘭從荷包裡倒出十文錢。
蘇家幾個子弟:“……”
那個荷包裡有金葉子銀元寶,十個銅錢是唯一的散錢。
“我們好歹也是蘇家的人,她這樣就像打發叫花子一樣。要不是蘇澤生病了,我們才不求她。”
“這個侯爺夫人真是個毒婦。”
蘇澤看著楚清辭的方向,眼裡閃過惱怒。
爹娘和爺爺都讓他討好那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如此可惡,他才不想討好她。
蘇鶴深夜才回蘇府。
在他回去的時候,心裡有點彆扭,總想著怎麼應付楚清辭的盤問。
然而……
府裡一片漆黑,連盞燈都沒有給他留,仿佛他回不回來都不影響侯府的生活。
的確不會影響。
他又不是侯府真正的主人。
蘇鶴應該回房休息,但是經過楚清辭的院子時,不知為何停了下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邁進了那所院子。
楚清辭的廂房還沒有熄燈。
他在窗口探看著,沒有看見楚清辭的身影。這時候,楚清辭與芝蘭的聲音從走廊處傳來。
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推門進去,藏在了屏風後麵。
做完這一切,他懊惱不已。
乾嘛像做賊一樣?
就算被她看見了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說睡不著過來看看。隻怕她連他剛回來的事情都不知道。
“那小子還沒回來?”楚清辭推門進去,問芝蘭道。
“門房沒有彙報,應該是沒有回來。夫人,蘇鶴公子年紀不大,總是神神秘秘的,要不要查一查他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