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的確發燒了。
楚清辭留在房間裡照顧他。
直到下午的時候,他終於退燒了。
蘇鶴看著趴在床邊的楚清辭,心裡複雜。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小孩’,她付出了那麼多,又得不到任何回報,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
還是說,她還打著讓他當繼子的主意?
不,她不是。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他感覺得到這個傻女人隻是單純地想照顧他。或許是看他沒了娘,心生同情,想要給他安穩的生活。
楚清辭動了。
蘇鶴連忙躺了回去,閉上眼睛。
楚清辭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蘇鶴的額頭。
“終於退燒了。”楚清辭說道,“臭小子,真是麻煩死了。”
芝蘭走進來,手裡端著藥。
“夫人,現在就喂藥嗎?”
“喂吧,我扶他起來,你來喂。”
楚清辭扶起蘇鶴。
蘇鶴整個人靠在楚清辭的身上。
他能清楚地聽見她的心跳,能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茉莉花香,還有那溫暖卻也很柔軟的身體。
芝蘭舀著湯藥,一勺又一勺地喂著。
“喝了……”
“還算聽話。”
芝蘭喂好藥,對楚清辭說道:“剛才火鍋店的掌櫃還有成衣鋪的掌櫃都來了,想找夫人說生意上的事情。既然公子沒事了,夫人要不要見見?”
“你把他們叫來這裡,就在這裡說吧!”楚清辭說道,“彆看他退燒了,有時候發燒是會反反複複的,還是盯緊點的好。彆小瞧發燒,很多人因為沒有及時發現被燒成了傻子。瞧這小子本來就很命苦了,要是再變成傻子,那不是很可憐嗎?”
“夫人說的是。”
楚清辭把蘇鶴放平,讓他躺了回去。
這時候,蘇鶴睜開眼睛。
“醒了?”
“我想喝水。”
芝蘭剛走,楚清辭親自給蘇鶴倒了一杯水過來。
“喝吧!”
“咳……”不知道是身體沒恢複還是喝得太急,那口水來不及咽下去就吐了出來。
蘇鶴的衣服被打濕了。
楚清辭用手帕擦拭他脖子處的水漬。
“現在天氣很冷,衣服打濕了就換掉。你現在有力氣換衣服嗎?要是沒有力氣的話……”
“我可以。”蘇鶴說道。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是說要是沒有力氣我喚個下人進來幫你換,難不成你還擔心我幫你換?”
蘇鶴:“……”
蘇鶴要換衣服,楚清辭正好要見那兩位掌櫃,就去外麵的廂房坐著等。
兩位掌櫃很快過來了。
“東家……”
“兩位掌櫃,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