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舟當然選擇無視。
如果他真的按明蘭郡主說的去給家裡人說,隻怕所有人都會把他當成瘋子。
楚梓䎇做什麼,他就要做什麼,他憑什麼和楚閣老的繼承人相提並論?
這些年來,宋亦舟被保護得很好,所有人都稱他為宋二少。他前麵十幾年過得風生水起,直到拒了楚清辭的婚事,磨難一個接著一個找上他,而他也從那些曲折當中明白自己失去了什麼。
罷了,過去的事情不想了,現在他要做的是怎麼應付這送上門的潑辣正妻。
楚家的婚宴辦得很隆重。
楚家與賀家都很高興,顯然對這門親事非常滿意。
在婚宴上,當著所有人的麵,楚梓䎇向賀明英保證此生隻有她一個女人,不會納妾,更不會有外室。如果違反誓言,賀家軍隻管找他算賬,不用顧及他父親的麵子。Μ.ba1zw.℃ōM
這個誓言出來,全場女子都羨慕得不行,男人們表情古怪,顯然覺得他這是瘋魔了。
這種誓言能隨便說嗎?
賀老將軍顯然也很感動。
他與楚閣老一樣,一生隻有一個妻子,沒有妾室。
“老楚啊,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家小子了。他像你,也像我,重情重義。我家閨女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們這是天作之合。”
楚閣老笑道:“親家公,現在放心了?”
“放心了。幸好我家女兒沒有嫁給姓宋的。”賀將軍說道,“我征戰幾十年,殺敵無數,果然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
楚家的這場婚宴成為了京城女子們衡量一個男人對他們上心與否的標準。
之後的宋亦舟與明蘭郡主的婚宴,一下子失色了不少。雖然明蘭郡主也派人灑金葉子,但是她想瘋,長公主也不允許她瘋,所以也隻是意思了一下。與楚家的大手筆相比,有點東施效顰,還不如彆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
前院熱鬨非凡,後宅聽著前院的熱鬨,冷冷清清,令人寒心。
新房裡,明蘭郡主摘下鳳冠,嫌棄地看著房間裡的布置。
“我是郡主,他們居然給我安排這麼小的院落。”
“郡主,宋府畢竟隻是侯府,不是公主府,這應該是他們府裡比較好的院子了。”
“我要最好的。”
“這個恐怕不行。最好的院落應該在老夫人那裡,其次就是侯爺夫人那裡。”旁邊的婢女說道,“郡主要是不喜歡這裡,其實可以另設彆院,今天晚上就先委屈郡主一下。”
明蘭郡主想著宋瑾安,嘟囔道:“我才不要搬出去。”
宋府辦喜宴,楚清辭說不出麵應酬,最終還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出去走了個過場。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她懷孕了,更知道這肚子裡的小團子還沒有出生便贏在了起跑線上。特彆是楚家與賀家結親,楚家和賀家的權勢凝結到一起,他們的後人更惹不起了。
累了一整天,楚清辭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
“終於結束了。”
“夫人,奴婢給你揉揉腿。”春月蹲下來。
“你出去吧!”宋瑾安進來。“我來。”
春月和秋月連忙退出去。
宋瑾安坐在床邊,按著楚清辭的腿。
楚清辭懶懶地靠著,說道:“從明天開始,你這侯府要開始熱鬨了。”
“要是惹你不快,不管是誰,直接打出去,有事情我擔著。”宋瑾安說道,“最重要的是不要委屈自己。”
“放心好了,我不會委屈自己的。”楚清辭說道,“倒黴的是彆人。特彆是你那個二弟,他很快就會知道齊人之福不是那麼好享的。”
宋亦舟很快就知道了。
新婚之夜,他醉醺醺地去新房,結果被刁蠻的明蘭郡主打了出去,還不許他上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