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s級的向導,似乎比同等級的哨兵更恐怖,因為她能控製哨兵,或者說是所有人。
但換個角度來看,他們也隻是自保而已。
皇室想要滅掉他們的意圖,難道還不明顯嗎?
而且,在享受頂級資源的皇室和沒有背景的強者之間,大多數人會主動代入後者,印時玥有著那樣柔弱美麗的麵貌,卻是實力驚人的sss級向導,反差感拉滿,她還敢反抗女王,夜闖皇宮,直播將她殺死,這種行為很惡劣,但也乾脆利落,莫名地戳中部分人的爽點。
誰的內心沒有抵抗強權和壓迫者的渴望和想法呢?
不同的是,印時玥一言不合要殺女王,而他們隻想著痛罵甲方一頓,並且把辭職信扔到老板臉上!
那三人大喇喇離開皇宮,直播間也暗下來。
但是這一晚,注定是所有人的失眠夜。
死對頭聯邦蠢蠢欲動,不是沒想過在這時候對帝國發動攻擊,然而卻掂量著那對哨向的實力,最終按捺住。
而網友火爆發帖,各種腦補和猜測,最終關注的還是——皇室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那明天社畜還要上班嗎?
——
時玥三人是被江家接走的。
說起來很複雜,反正江家現在聽藺煥東的,約莫是江貝妮在中間起了點作用。
江家在軍政都有人,甚至還參股思瑞科技,可以說在帝國橫著走的。
劇情裡江貝妮混成那樣子,的確挺沒用的,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現在倒還有幾分樣子。
時玥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彩虹屁,把江貝妮從黑名單拉出來,給她發消息:謝謝哦,你真是好人呢。
發完消息,時玥就主動鑽到藺沉山懷裡,趴在他胸膛前,找個舒服的姿勢,合上眼,“我先睡會兒。”
今天消耗太多,頭疼得厲害,現在暫時是安全的,她才鬆下大腦的那根弦。
“嗯。”藺沉山低著下頜,將她抱緊。
他體內的藥效已經被代謝,神誌和行動力已經完全恢複。
隻過去幾個呼吸的時間,向導已經睡過去。
從臨壓低聲音說,“喬爾他們已經在江家。”
飛車停在空中停車場,藺沉山抱著向導下來,看到站在最前麵江家那幾個顯然精心打扮過的滿身貴氣的哨兵。
他們跟江貝妮一樣討人厭。
遙遠的星球上,幾個向導看著暗下來的虛擬屏幕,還處於呆滯和慌亂之中。
江貝妮看到彈出來的消息,整個人哆嗦幾下。
聞人雨轉頭看她,“你怎麼了?”
江貝妮麵容詭異,聲音竟有些發顫,“印時玥給我發消息……”
聽到這話,幾個向導,連同石瑤都奔過來,“說什麼了?”
江貝妮的臉更加扭曲了,“她說,我是個好人。”
“……”
“…………”
從來沒人覺得江貝妮是個好人,畢竟她乾的那些事情,罄竹難書。
隻能說,江貝妮從垃圾星回來後,才開始洗心革麵,有點人樣。
“她把女王殺了。”有向導恍惚地開口。
江貝妮低頭又看一眼那句似誇獎的話,彆扭地說,“女王先動手的。”
石瑤掃一眼大家的表情,說道,“殺就殺唄,女王不死,死的就是她和藺沉山。”
她當然是站在時玥那邊的,但是其他人怎麼想,她控製不住。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向導們的震驚,顯然多於悲憤或者仇恨。
女王死了,那就換下一位,對於處於邊境的他們來說,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生活。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不管是寧玉,還是印時玥,都給他們向導好好上了一課。
石瑤從向導宿舍出來,小跑著去找藺煥東。
果然他還在加班,眉頭皺得死緊。
“藺煥東,他們還能平安歸來嗎?我們能不能做點什麼?”石瑤著急地問。
就這樣乾等著,她都要瘋了。
藺煥東看向她,卻咬著牙說,“歸來?他們殺了女王,這裡還能容得下他們?”
他一開始以為,藺沉山會是衝動行事的那個,但幸好有印時玥在,她能壓住他。
然而沒想到,印時玥才是讓他大跌眼鏡。
她的那些哨兵,包括藺沉山,竟然還對她千依百順。
那是殺女王啊!還直播?
他們的腦子但凡清醒一點,也不會鬨這麼大!
他們是耍完威風了,然後呢?
他們就這麼自信能安全離開?能對付得了偌大首都星那麼多勢力?
精神力再強大,也是會枯竭的。
藺煥東這段時間幾乎要把所有的人脈都用上,殫心竭慮的,對付蟲族都沒有這麼累!
感覺到哨兵的怨念,石瑤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問過文雯的,分明是女王要殺他們,他們隻是反抗而已!”
“反抗需要開直播?”
“這叫殺雞儆猴,敲山震虎!”石瑤聲音很大,氣勢卻很虛。
畢竟是直播殺女王,前所未有的事情,皇室的尊嚴都被踐踏到泥塵中了。
藺煥東冷笑。
石瑤有些著急,“你快說吧,現在該怎麼辦?我腦子沒你好使!”
“急什麼?他們不會出什麼事。”藺煥東一把將她撈到懷裡,埋首在她身上深吸一口氣,好緩解自己緊繃的大腦,“sss級向導,比你想象中的珍貴。”
女王能控製的就一個星輝軍團,她死就死了,對整個帝國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印時玥依舊是香餑餑,不知道多少人搶著要呢。
再者,動手殺女王的,是從臨和藺沉山。
藺煥東最近頻繁走關係,首都星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知道,他和藺沉山並非敵對關係。
保下印時玥和藺沉山,擁有的將是帝國實力最強大的哨向。
“真的?你有安排了?”
“隻要他們乖乖聽話。”
“那就好……”
藺煥東的表情卻依舊嚴肅。
他並不認為,那幾個是會聽話的人,肯定還得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不提他們,很晚了,陪我睡會兒。”藺煥東抱著石瑤走向床邊。
石瑤不小心薅了一下他的腦袋,神情有些微妙,“藺煥東,你怎麼掉頭發這麼厲害?”
她猶猶豫豫的一句話,又給藺煥東捅上一刀。
他磨著牙發誓,再管藺沉山的破事,他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