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玥又是吐得隻剩半條命,之後就陷入了昏迷。
屈長風坐在床邊,良久沒有動作。
如果不是綠茶係統說她沒事,他怕是要把她送去醫院搶救了。
那些玩家,在她身上用了康複道具。
效果自然就不用說,可能沒幾天她身體裡癌細胞就要徹底被消滅,比綠茶係統靠譜。
這也就說明,這個世界裡生活的人都會受製於遊戲係統。
如果那些玩家知道他和時玥的特殊性,保不準會對他們實行什麼清除計劃。
綠茶係統陰陽怪氣地擠兌:【但凡你出息一點,我明天就把這遊戲係統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至於現在查個資料都難。】
屈長風:……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綠茶?
他看向床上沉睡的女生,不知道她是怎麼忍受係統這麼長久的。
綠茶係統:【玥玥對我可好!每次都把人家喂得飽飽的!】
屈長風抬手,按著鼓噪不已的太陽穴,【沒事的話,你先休眠。】
天微微亮,時玥還沒清醒,就感覺到胸口沉悶,還有些反胃。
她才伸手按在腹部上,忽然整個人就騰空起來。
她迷迷瞪瞪睜開眼,人已經被屈長風抱到廁所,他甚至體貼地將她的腦袋按向馬桶的方向……
她拂開臉頰旁的發絲,以奇怪的姿勢扭頭看他,“你乾什麼?”
“……”屈長風也看著她,深邃的眼眸難得有些茫然。
他幾乎一夜沒睡,都是在伺候她,她一有動靜,他就條件反射般將她從床上抱到廁所。
他示意馬桶的方向,“不吐?”
時玥搖頭,“就是有些反胃而已,吐不出來。”
事實上,她現在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昨晚吃的,早就已經吐乾淨了。
現在嘴.巴都是苦的。
屈長風將她放到沙發上,“我去煮點麵。”
她卻伸手扣住他的脖頸,不讓他離開。
他此時彎著腰,膝蓋抵在沙發邊緣,被她這麼一扯,重心有些不穩。
他索性跪上沙發,一手撐在她背後的靠背上,這樣一來兩人的姿勢就顯得無比曖.昧。
兩人身上用的沐浴露香氣格外濃烈,幽蓮一樣的氣息蠱惑心神。
他危險眯起眼眸,凝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不想吃麵?”
她鬆開環在他後頸的胳膊,雙手卻貼在他臉頰。
她的手纖細而白嫩,像瑩潤的軟玉,還帶香味的那種。
屈長風下意識咽一下喉嚨,起床沒喝水,現在渴得厲害。
時玥掃一眼他滾動的喉結,又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桃花眼並無太多波動的春.光,清幽冷淡,眼尾卻水潤泛紅,繾綣勾人。
她容顏本就絕色,因為這一點暈染的緋紅,在這清晨,懶懶散散地撩著男人的心。
她問,“
屈長風,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沒回答,反而問,“你談過戀愛?”
時玥犯難,現實裡她敢談戀愛的話,時黎會打斷她的腿,但是她在快穿世界談過……
“沒談過。”
屈長風瞬間從那粉紅泡泡的濾鏡中回過神,他冷冷勾著嘴角,說話死板且陰森,“沒談過?那你知道什麼是喜歡?”
她輕輕拍一下他臉頰,告訴他,“我沒談過戀愛,但我不是傻子。”
“我看你就是個傻子。”
“你人身攻擊?”
她用力擠壓他的臉頰,發現他的顏值絲毫不受影響,不過他的眼神好像要吞了她一樣。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掰到一邊,似乎不想再跟她玩“喜不喜歡我”的遊戲。
她卻執拗地開口,“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她都已經這麼直球了,他還有什麼好躲躲藏藏的?
以前她腦洞有限,沒有覺得身邊的人有古怪,但快穿回來後,她便難以忽視他們身上的違和感,包括麵前的屈長風。
但是屈長風,是以她為中心,也是真的擔心她的身體。
所以她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屈長風用力握住她掙紮的手,感覺像是捏著棉花一樣,白白軟軟的,也顯得他的手粗糙而黝黑。
僅僅是這麼握著她,便有一種難言的禁忌感,他的嗓音一下子沉下來,“你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屈長風,你就老實說。”
“喜歡。”
“……”
他剛才還跟她拉扯,如今卻又迅速地給出答案,反而讓時玥有些不自在。
他朝她俯身,結實的胸膛壓過來,仿佛將她囚困在懷裡,霎那間他就成了掌握主動權的那一方,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
時玥就像那砧板上的小魚兒,剛才跳得多歡,現在就多受製於人。
可她好像意識不到自己處境的危險。
“為什麼喜歡?”
說著,她往後倚在靠背上,揚起下巴。
延伸至肩頸的優美線條,讓人看得眼熱。
屈長風微微歪頭,嗓音帶著淺淺的一抹旖旎,“一見鐘情。”
“……”
時玥給整不會了。
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大概是天生如此,眼眸幽邃晦暗,好像藏著很多的事情。
他是不是在撒謊,是不是在逗她玩,她看不出來。
這男人隻是看起來木訥不懂情趣,其實他的段位,很高。
像是要印證她的評價,他如同她剛才那樣,手掌貼在她臉頰,粗糲的指腹在她薄嫩的皮膚上留下酥癢感。
“嘶——”
時玥脖子上微微刺痛,是屈長風忽然將創可貼撕掉。
他先用指腹磨蹭那塊即將消失的淤痕,見她躲的時候,他忽然低頭湊過去。
“唔。”
一個新鮮痕跡浮現在她白
皙的脖子上。
他喉嚨裡擠出一句,“早就想這麼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