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趕在年前回來了。”孔姿清吐了口氣,心有餘悸道。
果然他還是適合生活在北方!
屋子裡暖烘烘的,隻是難免有點乾,白日向陽的窗子就開著,從他們坐的位置,能清楚地看到院子裡怒放的梅花。
阿嫖和孔姿清之子,大名孔植的小夥子錘丸,身後還跌跌撞撞跟著個更小的孔二公子,今年剛滿一歲。
地上的雪都掃乾淨了,也不必挖洞,隻前頭用雪堆了一個小球門,小朋友們揮舞著木杆,將彩色小球打進去就得一分。
小孩兒不怕冷,大雪天的,硬跑出一身汗。
阿嫖笑道:“誰贏了,就讓我爹做好吃的!”
秦放鶴:“……”
我同意了嗎?
你可真是爹的親閨女,拿你爹當籌碼。
孔姿清看了便笑,“阿嫖這孩子,長得越發高了。”
秦放鶴挺瞬間驕傲,“那是!”
阿嫖天生高挑,又愛玩愛吃,加上女孩兒發育本就早些,所以雖然比孔植還小了一歲半,可打眼一看,個頭已經差不多了。
誇完了自家的,秦放鶴也沒忘了誇誇朋友的。
孔植,植者,直也,栽培、正直,非常鮮明地表達了孔姿清想讓兒子成長為一個怎樣的人。
兩個當爹的正說笑,孔家的人就遞進話來,“趙大人前來拜訪。”
孔姿清剛回京,各處熟悉的不熟悉的,也都來問好,趙沛過來,不算意外。
孔姿清下意識看了秦放鶴一眼,後者輕笑一聲,“不必管我。”
又不是仇人,怎麼,他來了,我還避出去?
孔姿清搖頭失笑,“請他進來。”
稍後趙沛剛進院門,還沒看見裡麵的秦放鶴的,就聽阿嫖哇的一聲。
趙沛就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低頭一看,就見一顆紅色小炮彈甩開球杆,撲騰著衝了過來。
他近乎本能地彎腰抄起,阿嫖就熟練地摟著他的脖子抱怨道:“趙伯伯,你怎麼都不去找我玩了?”
“阿嫖?”趙沛愣了下才認出她來。
小孩子長得太快了,一天一個樣,
上次兩人見麵,還是在去歲宮宴上呢。
“嗯呐!”阿嫖用力點頭。
後麵孔植收拾了阿嫖的球杆,一起提著過來,一板一眼向趙沛行禮,“趙伯伯。”
趙沛就有點頭疼,下意識往屋裡看了眼。
孔植眨眨眼,“秦叔叔也在。”
趙沛:“……在就在唄。”
我問了嗎?
沒問啊!
還躲著不成?
孔植哦了聲。
趙沛:“……”
這小子是不是臉上有字?
跟他爹真是一樣一樣的!
“阿嫖,”孔植朝小姑娘招招手,“你下來。”
阿嫖哦了聲,又抱著趙沛的腦袋道:“趙伯伯,你說教我功夫的,可彆說話不算數啊!大人不可以撒謊騙小孩子的!”
趙沛啼笑皆非,“你才多大,還記得這個?”
說著,彎腰將她放到地上。
然後就見小姑娘叉腰道:“我自然不記得,可我爹記得!”
隔三岔五就說!
趙沛:“……”
秦子歸啊秦子歸,真有你的!
阿嫖大聲道:“你要是非騙小孩子,就不是好大人,我就,我就不喜歡你了!”
她吞了下口水,皺巴著臉努力想,“娘說過,這叫,這叫言……”
拄著兩根球杆的孔植在旁邊幽幽道:“叫言而無信。”
阿嫖用力點頭,詞彙庫瞬間激活,“對,言而無信!食言而肥!”
趙沛:“……”
人不大,知道的還挺多!
姓孔的小子,能勞駕您閉嘴嗎?
才多大點兒的小東西啊,就知道煽風點火了?
趙沛終於意識到自己惹上一個怎樣的麻煩,隻好蹲下去,認真解釋道:“這個,伯伯平時要上衙門,或許沒空……”
阿嫖眨巴著眼,“那你當初乾嘛說呀?”
小姑娘哼哼著,低下頭,用腳尖一點點蹭著地麵,又斜著眼瞅他,“你故意騙小孩兒!”
趙沛:“……”
不是,我怎麼就成騙子了?
你爹平時到底怎麼教你的?!
趙沛才要解釋,後麵孔植就湊上來,扯扯阿嫖的衣角,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算了,秦叔叔說過,大人經常隨口亂講的。”
趙沛:“……他胡說!”
秦子歸你怎麼回事?還教壞彆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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