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都能吃飽穿暖了?
陸續接到北方來的消息後,這個年天元帝過得就很痛快,連帶著後期也很痛快地同意給盧芳枝諡號。
打吧打吧,等你們都打得半死了……
這份純粹而質樸的快樂一直延續到殿試結束,還在不斷滋生,常品常新。
眼見天元帝這日心情不錯,秦放鶴就把農研所麵臨的問題說了,天元帝瞬間覺得快樂減半。
來了來了,討債的又來了!
有這小子在,國庫的銀子就不愁花不完!
君臣相處六載有餘,天元帝眉梢一挑,秦放鶴就知道他要罵什麼,當場搶答:“微臣混帳,隻是陛下,微臣不要銀子,隻要人才和地方衙門支持。”
天元帝沉默一息,怒道:“胡言亂語!”
說得輕巧,隻要人才,人才不要養的麼?
還地方衙門支持,怎麼支持?還不是要朝廷撥款!
這小子好是好,就是太費銀子了!
秦放鶴才要再說,卻見天元帝突然笑了下,不懷好意的那種。
秦放鶴:“……”
有詐!
“要銀子,倒也不是沒得商量,”天元帝不緊不慢端起茶來吃,又掀起眼簾,穿透氤氳的空氣看過來,“隻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你回回要,朕回回給,叫其他衙門聽了怎麼想?”
秦放鶴眨巴下眼,滿麵真誠,“那您也給啊。”
多簡單呐,都給!
天元帝:“……”
就挺想把茶碗甩他臉上。
秦放鶴見好就收,“陛下儘管吩咐。”
天元帝沒好氣道:“時機未到,先滾蛋吧!”
秦放鶴就滾了。
他走後,天元帝卻又笑罵道:“小王八蛋……”
胡霖也跟著笑,“這便是閣老之前說的,陛下縱著的緣故。”
臣子麼,最會察言觀色了,但凡皇帝不是那麼喜歡,在禦前必然規矩得鵪鶉也似。
天元帝從鼻腔內發出幾聲輕笑,算是默認了。
不用盧芳枝去世前提醒,秦子歸這小子,他也打算重用。
但他有個最大的缺點:年輕,太年輕!
步入朝堂六年了,大事小情做了一大堆,滿打滿算,才剛滿二十五歲!
多少大臣的孫子都比他年長了。
年輕就意味著資曆淺,難以服眾。
眼看著又一輪殿試結束,過去三年內,秦放鶴勤勤懇懇,從未出錯,按照舊例,就該繼續往上升。
但這麼一來,他就不能繼續留任翰林院了,想再如之前那般日日同天元帝說話也不能夠。
若要日日禦前召見,又太特殊太顯眼了些。
而且,現在秦放鶴就是五品官了,哪怕隻升半級,也是從四品。
二十五歲的四品官,聽起來簡直荒謬。
除非……立下大功,越級晉升。
天元帝畢竟已經五十多歲了,他不敢賭自己還有多少歲月,能不能等到這名年輕的臣子完全展露出所有的野心。
可偏偏他提出來的幾項國策,要麼不便公之於眾,要麼三年五載內未必能見成效,強行晉升,反而可能影響大局。
所以天元帝就想著,挑個合適的差事讓秦放鶴往地方上走一趟,刷功見效快,回來再升,阻力也小些。
況且那幾件事相當微妙,非天子心腹不可為。
胡霖猜出他的用意,“陛下聖明,隻是隋爵爺……”
天元帝欣賞秦放鶴,胡霖也跟他交情不錯,回想起當初隋青竹九死一生的樣兒,仍有些後怕。
但凡略差點兒,可就回不來了。
“玉不琢,不成器,多帶些人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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