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口,都不用真刀真槍的對上,
隻要一個染了瘟疫的死士衝入我軍陣中……
天元帝沉吟片刻,“言之有理,既如此,點一批醫者押送藥材接應。另外,工研所撥三千天女散花雷給雲南邊境,嚴防疫情內傳。”
一來倘或我軍染疾,可就地醫治;二來若陳芸真的失去理智,這點藥材也可以作為交換條件,暫時安撫一二。
疫情固然可怕,但如果能控製在彆國境內,也可算天助我也……
要退,但不可全退,需得隨時掌握交趾國內動向。
不用太久,隻要靜靜等待,交趾自己就消耗殆儘了。
耐心,耐心一點。
臘月,果然蒙古犯邊,然前驅部隊徑直踏入天女散花陣內,頓時被炸了個七葷八素。
這是什麼東西?!
冬日怎麼會打雷!
這雷,又怎麼會自地下而來!
那些習慣了漢人火炮、飛彈的蒙古馬直接就被炸懵了,當場死的死、傷的傷、亂的亂,鮮血飛濺。
馬匹一旦受驚就容易亂躥,隨著鐵蹄四踏,又觸發第二枚、第三枚,寒冬冷硬的地上炸開一朵又一朵鐵花,驚嚇一波接一波,饒是再乾練的騎手也沒辦法讓坐騎冷靜下來。
冷冽的灰色空氣中迅速彌漫開硝煙味、血液特有的腥甜味,合著雪沫一起,拔地而起。
爆炸聲猶如訊號,很快引來附近巡邏的大祿騎兵,他們沒有貿然上前,而是熟練地安撫著早就提前適應了爆炸的座駕,冷眼旁觀。
炸得好,再響些!
誰說北方冬日荒蕪,沒有生機?
瞧這黑色的邊境線上,不照樣開出紅豔豔的花?
有的蒙古兵身處震中,內臟出血,七竅齊流,很快就不行了。
但更多的還是皮外傷。
不少蒙古兵被發狂的馬匹摔下來,有的來不及躲避就被踩死,有的卻瞳孔放大,儼然已經被冬日驚雷震碎心神,呆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更有甚者,甚至嘰裡呱啦喊起蒙古話:“發怒了,天神發怒了!”
眼見爆炸聲漸漸稀疏,大祿騎兵將領才舉起手臂,“弓箭手準備!”
然後用力壓下,“輪番射擊!”
天神?
呸,今日我們便要替天行道!
隻要不比騎兵衝鋒,大祿軍隊還真不輸蒙古騎兵!
尤其弓弩等兵器,大祿弓弩更為精良,射程、殺傷力遠超蒙古,眼前這百來人,先趟了一波天女散花,再來兩輪箭雨攻擊,基本上就沒幾個能站著的了。
上官都說了,能用兵器碾壓的就彆肉抗,沒出息!
臘月的北方邊關寒風肆虐滴水成冰,殘兵想裝死都不行,就這麼躺在地上,沒一會兒就真凍死了。
等了約麼兩刻鐘,大祿軍才有一隊下馬,清理戰場。
這一批天女散花都是改良版,正常體重的單人站上去沒事,但幾百斤的馬或者騎兵衝刺,一踩一個準兒。
所以就算有遺漏的,還沒炸開的,也不怕。
對付敵人,不管死沒死透,都挨著往脖子上戳兩刀,馬匹完好的牽回去用,傷亡的殺了吃肉,完美解決軍糧問題。
就連蒙古兵身上的皮甲、衣裳、刀劍等物,也都收繳了。
“報,這隊蒙古兵共一百一十三人,全數殲/滅!繳獲完好戰馬三十六匹,鎧甲、兵器若乾。”
清點戰場歸來的士兵非常興奮。
太帶勁了,就沒打過這樣輕鬆的仗!
咱們的人都沒衝鋒,也沒上手呢,敵人就都死光了!
白賺啊!
真好,天女散花真好!
今日帶隊的正是個百戶,聽了這話也是高興,帶頭歡呼。
一百多人,對習慣小股作戰的蒙古人來說,這個打草穀的規模不算小了!說不得是衝著屠村、屠鎮去的!
看來將軍說得沒錯,今年中原大旱,蒙古更旱,他們肯定是熬不下去了。
“來啊,發信號,叫火器營的弟兄們來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