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手機再次變成一片花白,接著黑屏,迅速得仿佛剛剛看到的東西隻是一個錯覺。
——
華國A省。
外麵的情況並不是很好,作為信息的發送者,勞書榕皺眉看了一圈四周的怪物屍體,確認完沒有漏網之魚之後,才緩緩提著刀往外走去。
勞溯和一眾後勤隊伍趕忙迎了上來。
其他人熟練地分工處理怪物的身軀,避免汙染到附近的水源,而勞溯走到勞書榕的身邊,伸出手對她使用了治愈異能。
“你的異能已經枯竭了,”發現勞書榕還想跑到下一個城市,勞溯按住對方,皺著眉勸告,
“休息一會吧,局長去了中央,如果你倒下了,A省這邊還有誰能坐鎮?”
勞書榕緩緩開口,聲音十分沙啞:“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清理幾個城市的怪物。
在她說出後半句之前,勞溯不給麵子地把她按了回去,不容置喙地道:“不要你覺得,你一個戰鬥型異能者還能給自己治病嗎?”
對於傷患的不老實,他表現得十分冷漠無情:“好好給我修養!”
發現對方的語氣很不好,勞書榕心虛地眨了眨眼:“我知道了,我躺著還不行嗎?對了,我的手機在你那嗎?”
勞溯歎了口氣,把東西給她:“如果不想像其
他人一樣被抬回去的話,就少看點勞心勞力的公務,你一個人根本無法攬過所有事情……”
“啊!等等!”
在他說話的時候,勞書榕早就打開屏幕瀏覽了起來,在點到某個地方時,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
“收到了!是小雪,我的信息被他接收了!”
勞溯的手上的動作一頓,異能輸出差點沒停止,從勞書榕手中的屏幕處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已讀”。
他深吸一口氣:“有信號了?”
“沒有,”勞書榕的表情有些沮喪,看著發過去之後再也沒有動靜的其他消息,嘀咕著,“算了,隻看到了那條也行,希望能儘早出來吧。”
說完,她的手指就下意識點到了昨天的一個視頻。
畫麵開始播放,上麵是一張對她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如果戚危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屏幕另一邊的人正是自己生理學上的父親,那個自從他離開研究所就再也沒了消息的男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大褂,臉上的表情狂熱至極:“人類啊,神靈的時代即將到來,所有低劣不堪的人類都會走向滅亡。”
“我們組織將會帶給人類一個禮物,作為即將踏入那個領域的第一步,”說著,他側身,將身後可怕無比的怪物露了出來,
“五分鐘後,我們就會將173號試驗品投入使用,為新世界獻上所有劣質品的鮮血與恐懼!”
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因此,所有看到這個視頻的人都在同一時刻發現了對方側身時露出的東西——
一隻柔軟地仿佛沒有骨頭的手濕漉漉地從對方的脖子裡鑽了出來,而手掌中心的眼睛,用一種冰冷無機質的目光看向了屏幕。
“你們都將是祭品。”
那隻眼睛仿佛在這樣說著。
隔了這麼久,勞書榕再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依舊忍不住惡心地乾嘔了一下。
沒辦法,這個眼珠子像是具有某種精神攻擊的能力,能讓與它“對視”的人感到一種生理性的不適。
“彆看了,”勞溯關掉視頻,“你緊繃了這麼多天,精神屏障本來就薄弱,根本不適合看這個東西。”
勞書榕無奈地看向對方:“好好好,都聽醫生你的。”
她忍不住發愁:“也不知道小雪那邊怎麼樣了,外麵被那群糟踐玩意搞成這個樣子,更彆說被他們刻意針對的戚危……唉,頭疼。”
這個視頻直接推送給了世界各地的所有人類,可想而知那群人如今有多囂張。
雖然華國在發覺不對時就掌握了國際層麵的話語權,可麵對已經準備多時的幕後黑手,還是難免陷入了措手不及的困境。
說到這,勞書榕就想罵人。
“該死的M國,光長肚子不長腦子的傻逼,事情就在眼皮底下發生的,居然還敢和我們解釋說不知情?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乾什麼?!”
她還記得她們在查到那個組織和M國手下的實驗室早就勾搭到了一起,並且還偷偷摸摸地偷渡了不少普通人後有多生氣。
自家的公民失蹤了這麼多都毫無所覺,活該在事發之後被踹下台。
說著說著,她突然發覺勞溯已經許久沒有出聲了。
“怎麼了?”勞書榕探出頭去。
勞溯把手機的屏幕放到最大,眉眼間都是煩躁的鬱色:“那群人開了直播。”
隻見上麵用血紅的顏色寫著一行大字:
想不想知道,預言石板的內容是什麼?(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