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諸伏景光語氣艱澀,“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鬆田陣平握著手機,久久沒有言語。
“……等到我們畢業後再見到你時,我有話要告訴你。”
鬆田陣平無法避免的回憶起了還在警校時,自己與柊瑛司的對話。
“為什麼不能現在就說?”
是啊,為什麼不能當時就說?
鬆田陣平開始責問自己。
為什麼非要等到未知的將來,才肯將想說的話對他傾訴?為什麼會沒有去那次的聚餐?
一瞬間,龐雜的念頭儘數在腦內彙聚。
萩原研二就站在他的身邊,麵露不忍的看著鬆田陣平緩緩用雙手反扣住了腦袋。
他的脊背拱起,肩胛骨因用力而分外突出。
但很快,這頹喪的模樣就消失了。
“……你說,之後一定會再見到那家夥的吧?”鬆田陣平重重依靠在了椅背上,低聲的說道。
“那當然了。”
他再也不想體會這樣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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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瑛司雙目無神的站在太宰治的辦公桌前。
在太宰治手裡,捏著幾頁簡短的報告書,上麵是柊瑛司趕鴨子上架被逼無奈而寫下的行動計劃。
在太宰治的間隙,柊瑛司劃開了NPC麵板。
[太宰治:好感度16]
[印象:還算好用的部下]
柊瑛司:“……”
明明是體貼的老父親。
但在改變了對待太宰治的態度後,柊瑛司明顯覺得,自己更加適應這份工作了。無論太宰治又做了什麼,他似乎總有無比的耐心,去包容他,像個慈父一樣把他原諒。
就是……
柊瑛司的表情一時有些糾結。
他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太宰治的胸口。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太宰治眉眼微抬,掃了他一眼,柊瑛司則是心虛的將頭抬得更高了。
想起這件事,柊瑛司有苦難言。
萬萬沒想到他的慈父路竟然是這般坎坷。
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任務,在製服了敵人後,柊瑛司就想要將敵人捆起來,然後送回港口黑手黨審訊,當時情況有些危及,那人明顯還有再站起來的能力,柊瑛司情急之中開始尋找趁手的束縛工具,結果一低頭就看到了腳邊有一截白色的繃帶。
他並沒有多想,拽著繃帶就一個虎撲衝向了撲街的敵人。
……誰知道,他在半空中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手中繃帶的重量好似不太對勁。
像是繃帶的另一頭拴著什麼重物。
柊瑛司驚恐的回頭,就見太宰治連人帶繃帶被他一起扯著同樣在空中遨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