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拉比注意到, 在鳴人喊出了那個名字後,他整個人的狀態就不對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奇拉比一擊掀飛了前方擋路的白絕, 替鳴人清掃出了一條通往前方的路。
而注意到了奇拉比這一行為的鳴人,在回頭向他道謝時, 聲音都是哽咽的。
奇拉比卻隻是瀟灑的對他一揮手, 示意他趕緊走。
他們已經抵達了主戰場的邊緣,眼下的情況是奇拉比一個人就足夠應付的。難搞的敵人早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清除掉了,剩下的不過是些雜魚而已。
更何況, 奇拉比知道,他這位朋友,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一直有一個惦念的人。
鳴人的身影就這樣幾個跳躍間消失在了原地, 他飛速向那拔地而起的藤蔓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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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幾乎是在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後, 便直接向前衝了過去。
他的速度是那樣快,以至於想要將他攔下的大蛇丸都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反應, 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佐助向前狂奔而去。
“佐助——!”大蛇丸在他的身後喊了一聲,就在他想要追上去的時候, 一隻手突然攔在了他的眼前。
大蛇丸一怔, 偏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宇智波鼬。
大蛇丸的表情平靜了下來,“鼬君, 瑛司君已經是死亡狀態了, 可他出現在這裡,你應該明白是為什麼吧?他被穢土轉生了, 讓佐助過去, 這樣真的好嗎?”
宇智波鼬卻隻是靜靜的看著佐助那義無反顧的背影, “這是他的意願。他一定知道前方等待著他的是什麼,但他還是去了,我們更不應該再去乾擾他了。”
大蛇丸的麵色突然古怪了一瞬。他已經知道宇智波兄弟間的糾葛了。簡單來說,就是身為哥哥的宇智波鼬為了木葉,手刃了意圖叛變的宇智波族人,並成功臥底進入了曉組織,成為了木葉的間諜。
原本佐助也應該在宇智波滅族之夜死去的,但鼬卻將他留了下來,因為無法下手——他是真心深愛著這個弟弟的。作為去曉組織當臥底的交換,木葉需要替他保護唯一的弟弟。
隻不過嘛……
這樣的疼愛,究竟是不是佐助本人想要的,那大蛇丸就不得而知了,更何況,身為忍者,許多人的行事風格都很難稱得上是正常人,大蛇丸對這兩兄弟的糾葛十分漠然。
讓他在意的,不過是——
“鼬君,相比起你之前的做法,你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柊瑛司死亡之前,他替佐助做完了選擇;而到了現在,他卻開始放任佐助自己去做選擇。
而餘下幾位火影也從大蛇丸這微妙的言語中推斷出了一些事情,在場唯一認識柊瑛司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表情沉重的歎了口氣。
“……是嗎,原來瑛司,也戰死了嗎?”
餘下三位火影看向了猿飛日斬,猿飛日斬隻得簡單的解釋道:“那個使用木遁的孩子,是木葉的新生代力量。他移植了柱間大人的木遁細胞,不但能夠使用木遁,同時還能使用飛雷神,而且,”說到這裡,猿飛日斬看向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他是和佐助還有鳴人一起長大的。”
三名火影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既能使用木遁,又能使用飛雷神,這得是天資多好的苗子?沒想到卻早早的夭折在了這個殘酷的年代。
大蛇丸沒興趣和這幾位火影解釋柊瑛司其實是死於木遁細胞的侵蝕,他隻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反倒是在得知了柊瑛司的過往經曆後,四代火影波分水門非常理解的對大蛇丸道:“大蛇丸,既然佐助是和那個孩子一起長大的話,那就讓佐助去吧,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對於他的話,大蛇丸卻隻是嗤笑了一聲,“水門,你知道嗎?如果你的兒子看到了瑛司君的話,他肯定會做出和佐助一樣的舉動,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快趕到瑛司君的身邊了呢。”
波風水門:“……?這樣嗎?但是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語氣這麼奇怪?”陰陽怪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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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柊瑛司和麵具男的第二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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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對他來說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感謝發生在他身上的不科學事件,他的戰鬥本能並沒有因為這數年的和平世界洗禮而弱化,他的身體依舊有著過往十幾年的肌肉記憶,他的腦內也清晰的記得麵具男的能力特點——這個家夥可以使用空間忍術,每當他使用這個術時,所有攻擊都會穿透他的身體,就像是虛化了一樣。而他本人更是可以被隨時轉移,就好像瞬間躲進了另一重空間中一樣。
麵具男強悍的空間忍術導致了柊瑛司很難對他做出有效攻擊,他的木遁和刀尖總是會穿過這個麵具男的身體,直接擊空。
可他不相信這樣強悍的忍術會沒有任何弱點,果然,在實驗了幾次後,柊瑛司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件事——每當麵具男在將身體虛化前和將身體凝實之際,似乎都有一瞬的卡頓。
那卡頓的速度是那樣短暫,就像是柊瑛司的錯覺一樣。
可柊瑛司無比相信自己的觀察力與直覺,他就像沒有發現這個關鍵點一樣,不斷的讓藤蔓對麵具男發動扡插之術,反正他現在是穢土之軀,根本不必擔心查克拉的問題,而麵具男則是直接虛化了自己,以此來躲避柊瑛司的大範圍攻擊。
而就在扡插之術停止後,柊瑛司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個飛雷神來到了麵具男的身後。
他在賭,賭麵具男並不知曉他會使用飛雷神。在第一次交手時,因為注意到這家夥同樣會空間忍術,柊瑛司便放棄了使用飛雷神與他交手。他深知兩個會使用空間忍術的忍者一旦打起來會有多難分出勝負,他將更多的精力留在了觀察這個人的空間忍術上。
因此,柊瑛司在這次與麵具男交手後,便找準時機將自己的飛雷神打在了他外袍的後方,那枚小小的漩渦型標記,就這麼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印在了麵具男後背的外袍上。幸好他始終沒有放棄曉組織的黑底紅雲外袍,兩次的交鋒,為柊瑛司這出其不意的一擊做足了鋪墊。
時間隻有短暫的一瞬!
他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來判斷麵具男會在哪一刻凝實自己的身體,這仍然是一場賭局。
而柊瑛司在戰鬥素養這方麵,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當他憑借本能與直覺對著身前人的心窩捅出那一刀時,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刀尖就這樣穩穩的貫穿了麵具男的心臟。
麵具男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可下一秒,柊瑛司便覺得警鈴大作,隻見無數尖銳的樹矛從麵具男的後背鑽出,它們撕裂了麵具男的衣服,來勢洶洶的襲向了柊瑛司的麵門。
可幾乎是瞬間,柊瑛司便恢複了麵無表情的裝填,他攪動手中的短刀,力圖將麵具男的心臟就此攪碎殆儘。
開玩笑麼?他現在可是穢土之身,最不畏懼的便是這樣的攻擊。可他同樣十分驚訝,因為他知道這是什麼忍術,這個麵具男,竟然和他一樣,同樣能用木遁。
……這家夥到底是誰?為什麼又有寫輪眼又有木遁細胞?而且看他的木遁使用,就像是一個木遁完全體一樣。
於是,在柊瑛司被樹矛捅穿掛在了半空中之前,他的短刀也將麵具男的心臟給攪碎了。
接著,他便看到麵具男的身影被卷入了漩渦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他並沒有帶走樹矛,而樹矛們失去了憑借,就這樣無力的被從根部切斷,儘數掉落在了樹界降臨的藤蔓上。
柊瑛司也因此從空中墜落。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從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向他逼近著。
像是心有所感,柊瑛司猛地抬頭向聲音的發源地看去——隻見黑發少年與金發少年齊齊向他所在的方向狂奔而來。
柊瑛司的大腦幾乎是瞬間空白了起來。
他預想過許多次自己與兩人再見的場景,可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是以穢土之軀、且渾身都是樹矛的模樣與兩人相間。
下意識的,柊瑛司直接將在體內分裂生長的樹矛直接拔出,並扔在了一旁的地上。他根本沒有痛覺,他現在早已不是一個活人了。
離得更近了。
鳴人和佐助齊齊在心中這樣想道。
是瑛司,他們沒有看錯。
淺發少年就那樣半蹲在藤蔓之上,蒼白的臉上同樣帶著被穢土轉生之人特有的特征——帶著裂紋的臉。
他像是在遮擋著什麼,很快,兩人就都知道瑛司在做些什麼了——他利用視覺上的死角,將嵌入他體內的樹矛抽了出來。
他的表情裡帶著小心翼翼,像極了過往他不想兩人擔心卻又做了虧心事時的表情。
鳴人和佐助幾乎是瞬時便繃緊了唇角,視線也有刹那的模糊,可兩人依舊向著柊瑛司的方向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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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遠處剛看到他的身影時,他們都忍不住呼喚著瑛司的名字,可當他們一起來到了瑛司的麵前時,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