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全班,身為課代表的自尊,並沒有讓林喻讓步,她惡狠狠地罵出一句:“傻↑逼。”
全班瞬間安靜,張汝龍當即就火了:“你再罵一句試試?”
“傻↑逼。”林喻還當真就罵了。
張汝龍狠厲起來,手一揚,像是要打人。林喻定在原地,肩膀下意識縮起,閉上眼睛,忽而,腦袋旁的風聲停住。
睜開眼,是黎疏抓住了張汝龍的手腕:“夠了。”
他的聲音低沉,在班內甚少說話,而顯得如冰河下的水,透徹純粹。
側臉乾淨淡薄,無一絲情緒。
晨曦從窗口灑進來,在桌邊落下淺色金輝,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聚集在被染著光邊的他身上,連同於涼涼。
——他救人的樣子很有吸引力,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她垂下頭。
林喻雙眼可見的驚喜起來,而張汝龍把矛頭對準了黎疏,長滿青春痘的臉惡狠狠吐出:“放手!”
黎疏放開他。
張汝龍邪笑了下,揉了揉手腕,猛然一拳惡揍過去,黎疏側身閃避伸手,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居然打不到——
對方絲毫無驚慌害怕的情緒。
這種在全班麵前武力的丟人現眼,讓張汝龍更加氣急敗壞,整張臉都漲紅起來。
剛剛成為高一(3)班成員一個月的同學們並沒有人上前勸架,這個時候往往是用武力確定這個班上誰最不該惹的時刻。
在此之前,他們認為是張汝龍。
在此之後,他們卻都覺得真人不可冒相——黎疏意外的厲害,張汝龍硬是沒有掙脫開他的鉗製。
圍觀同學的目光對於張汝龍來說仿佛一道道無形的恥笑,對於男性自尊大過天的他,不會再說出“放手”這種話,而是青筋暴跳,惡狠狠地左手握拳砸向黎疏的腦袋。
這是真打,要見血的那種,絕對不是示威或者警告。
眾人心一跳,還沒反應過來,黎疏把他放開,手上往後使勁,張汝龍重心不穩,拳頭還沒揮出去,自己居然就向後倒了。
於涼涼離得近,側身被他的後手肘硬硬地撞了下,倒了下去,額角恰恰劃過了尖銳的桌角。
“嘶!”
林喻連忙蹲下來問:“沒事吧?”
於涼涼蹲著摸了摸額角,聽到林喻說:“流血了。”
額角有點鋒利**的疼,讓於涼涼一時不敢摸,也無法立刻站起來,張汝龍被身後來不及散開的人接住,起身就是一個“你他媽——”剛要直接撲上去,語文老師張國光在門口大喝一聲:“乾什麼?!”
全班頓時噤若寒蟬。
林喻當即氣衝衝站起來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張汝龍不交作業,還欺負女同學。黎疏想幫忙,他就對黎疏動手了,還傷到了於涼涼。”
於涼涼聽到老師來,慢慢站起身,張國光走過來先看了眼於涼涼的情況,判斷出隻是小傷口,這才放下心,對著張汝龍黑起臉來:“跟我過來。”
張汝龍冷哼了聲,大搖大擺跟過去,走到教室門口,還朝黎疏惡狠狠比了個挑釁的中指,示意這事沒完。
黎疏無動於衷,視線落到起身捂住額角的於涼涼身上,她側著身沒有朝向他。
林喻正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疼。”
“有點疼還叫沒事。”林喻差點想笑,接著罵起來,“這個該死的張汝龍!來,我帶你去廁所洗一下傷口。你等下我,我拿下創可貼。”林喻慌慌張張放下作業本,從書包口袋裡找出創可貼。
於涼涼等著林喻,無意瞥見黎疏站在原地,仿佛是在看她,她默默避開眼神,等林喻過來,兩個人才一起去了廁所。
過了五分鐘後,她們才回來。
於涼涼的額角上貼了個藍色創口貼,臉色鬆緩許多,想來是沒什麼問題,跟林喻說話進教室的時候還帶著笑。
直到走回座位,轉身時,目光瞥見像是一直在望著她的黎疏,把笑停住,轉身坐好。
……他們之間沒有交集的。
下課後。
於涼涼低著頭雙手扶著雙肩包帶走出校門。
黎疏靠在路過的巷子邊上,背貼著牆壁,在等她。而於涼涼隻略略餘光瞥眼,便打算走過。
黎疏高高地擋在麵前,手插在口袋裡,攔住她的去路,問:“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預計20w字。
我jio得這篇文的題材會有點冷,不過真的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寫的一個狗血故事,忍住了三四番衝動後才終於忍不住寫下來。
算是結束自己以往的一個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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