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外掛?
楚沁再不罵係統狗了,她在剛剛例行打遊戲通關換取物資時意外發現係統有了新功能。
啥呢?
背包功能。
背包有三層,可以放置三種東西,但數量不限。也就是說,隻要願意,裡麵能存放兩瓶牛奶,也能存放一噸的石頭。
楚沁立刻意識到於她而言背包的作用可不是囤貨,而是運貨。
所以最大的難題可不是怎麼把石頭運回來壘成圍牆,而是怎麼把這事合理化,畢竟村裡還有其他人呢。
夜漸深,呼一聲吹滅桌上煤油燈。
一夜無夢,楚沁睡得很香。
*
翌日,是大晴天。
楚沁昨天就曉得了,她看天氣還是有一手的。
於是她淩晨四點便醒來,先摸黑點燃燈,端著煤油燈去廚房燒火做飯。
早飯自然還是蒸地瓜,把箅子放到鍋裡,再扔幾個洗乾淨的地瓜到箅子上。
讓楚沁期待的是她今天要煮粥。
是的,煮白米粥。
楚沁小心翼翼抓兩把米到葫蘆做的水瓢之中,接些清水洗去大米表麵的灰塵,她甚至不敢用力抓洗。
大米在裝滿水的陶鍋中,陶鍋放置於小鐵爐上,用炭火慢慢去燜煮。陶鍋中咕嘟咕嘟,聲音在黑暗中治愈得要命。她將米油徹底給燜煮出來,將一顆顆大米煮開花,香味溢散,楚沁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好的味道。
該怎麼去形容呢?安心。
楚沁覺得這味道讓她心定下來了。
燜煮白米粥需要好一會兒,先吃幾個地瓜墊墊肚子,楚沁開始圍籬笆。
她穿的是原主父親留下的舊衣服,他的棉襖料子耐磨,棉芯也充足。
前些日子是大晴天,楚沁把原主父親留下的棉襖取出棉芯重新彈了彈,再暴曬兩日,如今倒是十分柔軟暖和。
“開乾吧,楚沁!”
楚沁深深吸口新鮮空氣,戴上手套,拿著鋤頭給自己鼓鼓氣。
她先確定好籬笆樁的位置,用鋤頭挖出足夠深的土坑,最後將手臂大小粗的木頭填入其中。
她家靠山,這種木頭山中到處都是,好找得很。至於竹子,是她找村裡專門做竹篾的江大爺買的,花費五毛錢,附贈兩個竹筐,就是昨日裝木炭的竹筐。
竹子已經片好,不需要再多加工,隻要纏繞成籬笆就行,還算劃算。
天光漸亮。
遠方露出魚肚白,村裡上空出現越來越多的嫋嫋炊煙,動靜也傳至楚沁這兒。
“應該有一個半小時了。”
楚沁看眼天色,估算一下工作的時間,累得大汗淋漓,撐著鋤頭直喘氣。
她已經把所有木樁都給填進土裡了,用力踩嚴實,這會兒牢固得很。
“小楚你起得挺早。”有人扛著鋤頭從房屋旁邊的小道上路過,誇讚道,“這屋子被你一收拾倒還有模有樣的。”
楚沁靦腆笑笑,沒回話。
上輩子她少有與人友好交談的機會,也不懂如何與人相處,看來這輩子得多學學了。
片刻,又有人上山。
“楚啊,真不回你叔家了?”
楚沁搖頭,手下纏繞竹條的動作不停:“不回,我得自己過活呢。”
她頓了頓,難得解釋一句:“是我自己想住出來,跟旁人沒關係。”
呦!
問話的陳秀華甚是驚訝,這孩子是幫她叔嬸兒說話呢。
最近家家戶戶都嘀咕是否是楚大河夫妻平日做得太過分,導致楚沁這老實孩子寧願苦點都得搬出去住。
可還是那句話,這年頭養孩子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村裡人都有眼睛,楚沁這孩子一沒瘦成杆二沒被拉去當牛做馬,證明楚大河對哥哥的獨女還是有點上心的。
即使是看在那每月五毛的份上。
陳秀華沒多說了,臨走前道:“瞧你這樣該是想養幾隻雞的,我家的雞過兩日就出殼,你可以來挑幾隻。”
這孩子活得艱難,自己從前和她媽有些情分,能幫幾分幫幾分。
楚沁眼睛一亮,趕緊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