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高峰就是佛首峰,從楚沁啟程的山腳往山上爬,即使腳程快,也足足得六個多小時的時間門才能到達最高峰。
“為了這幾棵茶樹費我老命了。”
爬到山頂的楚沁氣喘籲籲道,然後直接躺在樹蔭底下。
她半天沒緩過來,嘴巴長大大口大口地喘氣,隻是每喘一口氣嗓子就發疼一下。
雙腿更是軟得跟過水麵條似的,這回拚著一股勁兒在六小時內爬上山,結果就是十分鐘內起不來身。
休息十分鐘,扶著樹乾顫顫巍巍站起來時她兩腿瑟瑟發抖,猛地一看滑稽得緊。
楚沁歎氣,扶著腿找到一根木棍,撐著木棍才慢慢走利索。
這片山頂有幾棵茶樹,而且藏得隱蔽,因為地勢高極少有人來,至少楚沁穿越到這裡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有誰來過這個佛首峰。
她問楚嬸兒,楚嬸兒也隻不解道:“誰沒事會去那地方,遠得要死,山裡還啥都沒有。”
村裡人去山上,無非就是砍柴、找山貨找野菜找獵物這幾種原因,這些在哪裡滿足不了呢,非得爬八個多小時,甚至十個小時去那佛首峰嗎?
又不是有病。
是的,對於楚沁來說,她隻要六小時就能到達。
但對極大多數村裡人來說,沒10個小時到不了。
路難走,還難爬。
但楚沁是誰啊,為了口吃的拚過命,這點小小的路程可難以阻擋她。
她穿過一片林子輕車熟路來到那幾棵茶樹生長的地方,不出她所料,茶樹這陣子果然長得最好。
楚沁深深吸口氣,那清新的空氣中帶著青草與泥土混雜的清香,還夾雜著些許茶葉香。
這具體是啥子茶葉,她是不懂的,隻曉得是綠茶。
不過楚沁喝茶喝的是味道,又不是品種,沒必要非得去搞懂。
隻見她把竹簍挎著背,然後放下鋤頭和柴刀,眼瞅著日頭漸盛,趕忙開始采茶。
茶葉嫩得很,她還隻采茶尖尖。
手指輕掐,眼神一動,手就緊隨而上,手眼間門配合得十分默契。
這裡的茶樹有三棵,楚沁瞧著覺得年頭少說也得有幾十年了,沒災沒病長到現在也能稱得上一句運氣好。
這幾棵茶樹給她提供了一竹簍的茶葉,而且還壓得實。
這些茶葉製作出來足夠她喝半年的,楚沁很是知足。
采完茶葉還不夠,好不容易來山裡一趟不能就這麼輕易離開。
或許是因為此處少有人來的關係,楚沁在佛首峰的坡上見到許多草藥。
隨著越往山的背麵向下走,空氣中的水分就越足,突然也越濕潤。
楚沁此刻發現一叢薄荷,這可是好東西,可以用藥也可以拿來泡茶。
關鍵是夏天快到了,夏日裡把薄荷泡水放到山泉水上湃些,想必喝起來舒坦至極。
再有就是紫錐菊,這個有很多,楚沁想著多采些,一部分留著自用,另一部分送去秦家換東西。
秦家藥酒可好用了,雖說這些紫錐菊換不到半瓶藥酒,但可以一次次積累著,這也是積少成多啊。
楚沁就這麼一路采,偶爾摘點冒頭的菌菇和春筍。
時不時還能聽到野雞的聲音,以及看見野雞飛速略過草叢的身影。
楚沁咽了咽口水。
現在山裡的野物都精了,有點難抓到。
不過陷阱偶爾還是能獵到幾隻的,前幾年獵不到是因為那三年災荒人和動物都受到打擊沒緩過來,現在山裡的野物漸漸增多,眼瞅著有恢複到災荒沒來之前的架勢,於是乎到山裡碰運氣的人都漸漸多起來。
楚沁采完草藥後就在野雞總愛活動的那片地方守著,半小時後果不其然看到野雞。
這回她謹慎得很,悄悄上前,直直往前撲去,把野雞撲在自己身子底下。
同時兩手一抓,野雞到手。
楚沁咧開嘴巴笑:“三斤呢,夠肥的!”
她決定把野雞拿來燉湯喝,就配著今天采的菌菇燉湯喝,那味兒肯定鮮亮!
收獲滿滿的楚沁把野雞往空間門一收,哼著曲兒下山去。
上山時是天還蒙蒙亮的清晨,回到家時已經晚霞漫天,天空那輪耀眼的太陽已經被略有點透明的月亮取代了位置。
不過沒關係,月亮已經在慢慢變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