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加茂憲紀聽說了雪紀出事的消息,立刻暫停了訓練一路飛奔過來。
看著躺在床上的虛弱的雪紀,憲紀心中一陣恐慌。
早年妹妹的體弱多病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小小的憲紀一直很擔心雪紀會因病而去丟下自己和母親大人。但雪紀離開後的這一年裡,她過得比在加茂家的時候好得多,身體狀態也有著明顯好轉,身邊還多了許多朋友。
憲紀也就漸漸放下了擔憂。
但雪紀的這一病,一下子又激起了憲紀久違的負麵情緒。
“你去做了什麼才變成這樣……?”他握著妹妹冰涼的手,很是難過,“以後有什麼想做的事情,交給哥哥可以嗎?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
庵歌姬站在一邊,感受著憲紀不時瞥過來帶著幽怨的小眼神,頓時有些坐立不安。
好吧,是她看顧不周了。但是她們也不是去戰鬥的,純純是雪紀堅持己見地作了個死,她勸不動而已……但是雪紀還小,出了事果然還是她這個大人的問題……?
歌姬同樣向雪紀投以幽怨的眼神。
“等一下,我沒有受傷,也沒做危險的事情。”雪紀有些懵地看著哥哥賊難過的臉,又接到歌姬的眼神,立刻解釋,“隻是耗空了咒力而已,等恢複過來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因為雪紀的臉色很差,聽說還是被抱回來的,憲紀也誤會了吧。”虎杖悠仁仔細看了看雪紀,笑容開朗燦爛,“總之,雪紀沒事就太好了!”
“恩。”雪紀衝著虎杖點了點頭,解釋,“我在失去咒力的前提下,運動能力會很差,所以請歌姬姐姐幫忙。”
虎杖也是第一次聽說雪紀的身體情況,原來她的身體這麼差……他看著此刻顯得格外瘦弱的雪紀,突然很是理解憲紀這個做哥哥的心情。如果他也有雪紀這樣的妹妹,一定放心不下。
加茂憲紀下意識擋在妹妹麵前,攔下虎杖長久停留的目光,臉色一拉,冷漠地說:“虎杖悠仁,你怎麼跟過來了?”
“我也擔心雪紀啊!”虎杖悠仁理直氣壯地說。
“不準!你給我老實看書去!”
加茂憲紀大怒。他平等地討厭每一個接近妹妹的異性。
“虎杖,你怎麼會在加茂?”雪紀有些好奇。
“因為道場的老爺子說沒什麼能教我的了,之後加茂先生建議我來這裡學一點咒術理論。”虎杖悠仁撓了撓臉頰,稚嫩的臉都皺成一團,“這裡的書好難啊,我都看不懂。”
論身體素質,虎杖悠仁在各種領域都能一騎絕塵,但麵對晦澀難懂的理論,小學一年級的虎杖悠仁慘敗。
“門外漢想要入門確實是有難度的。”加茂憲紀冷靜評價,“在我看來,你也沒必要學會這些。畢竟你……不是咒術師。”
加茂憲紀對虎杖悠仁的感情頗為複雜。他知道虎杖悠仁流著加茂家的血,同時也是可憐的被詛咒師實驗過的受害者,所以會有意識地寬容一二
。但同時又覺得他是普通人,並不讚同他想要學習咒術的想法。
“我也讚成廣樹先生的建議。”雪紀說,“虎杖,你在這裡接觸到的知識是有用的,而且價值很高。要懷著珍惜的心情學習。如果有看不懂的,可以來問我。?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在雪紀看來,虎杖悠仁的未來注定會有波折,她不會也不屑做以保護之名的囚禁,所以,讓他掌握能保護自己的能力是最重要的,這其中也包括一些咒術界的知識,以免他中招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啊,謝謝你,雪紀!”虎杖悠仁立刻高興起來。
“妹妹還要休息。”憲紀露出不讚同的眼神,但他沒有反駁妹妹的意見,而是直接對虎杖悠仁說,“你直接來我的訓練場,我休息的時候,可以順便教一教你。”
虎杖悠仁的特殊體質對加茂家的大部分族人是保密的,加茂廣樹有意隔開虎杖與普通族人的接觸。不能上集體課,又沒有一對一教學的好待遇,純靠自覺讀書的一年級小學生的學習進度可想而知。
“謝啦,憲紀。”虎杖真誠地說,“你是個好哥哥啊。”
“……這不用你說吧。”這句話簡直說到了憲紀的心坎上,他看著虎杖悠仁不由順眼了兩分。
兩人陪著雪紀坐了一會,直到加茂廣樹到來,直接將他們趕回了訓練場。
加茂廣樹和其他做無謂擔心的人不同,他打從心底裡信任雪紀的實力,根本不覺得她會翻車。因此,他趕來的目的不是探病,而是彙報情況順便請求一個許可。
“……為了公平選拔出最優秀的人選……摒棄族內傳統的推選製度,製定了以貢獻度為核心的考核製度,將繁雜的家族內務和具有危險性的外務都分解成不同係列的任務分發,然後根據族人的完成度給予對應的貢獻度,每月選出名列前茅的族人給予獎勵……上個月,表現最好的三人中有兩人是非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