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我想您啊!老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過去幾百幾千個秋了,您就體諒體諒我的相思之苦吧。”
何潭要死要活的耍寶,衝眼前倆人大倒苦水,像是再多待一秒就能要了他的命。
邵攬餘不緊不慢撐身坐起,喝了口水問:“謝掩風呢?”
“他死了!”何潭沒好氣說,“被我一槍崩了,死得很有歸屬。”
秦一舟忍不住插嘴:“那你這相思之苦找誰解去?一個人更寂寞了。”
何潭瞪著眼:“那正好,乾脆讓老大把你也發配過來,我特彆想你呢。”
秦一舟禮貌笑笑,不吭聲了。
邵攬餘潤完嗓子,心領神會道:“說吧,這回又怎麼了?”
何潭立馬不客氣打小報告:“謝掩風那小子,平日裡狼心狗肺我勉強忍了,現在倒好,蹬鼻子上臉越來越變本加厲!居然騙我遙奶奶家掉了頭豬,讓我幫忙去找,更過分的是中途偷襲我,害得老子摔進了糞池!那他媽是糞池啊!”
何潭一肚子怨氣,煩得又想掏槍崩人。
他已經搓了好幾遍澡,可還是能聞見那股可怕的味兒,快要被折磨瘋了。
秦一舟嫌棄地後退一步,被何潭瞧見,趕緊給自己澄清:“我洗乾淨了!從來沒這麼乾淨過,隻不過挖土又弄臟了,你彆給我一副那破表情啊,小心我回來揍你。”
興許是被“糞池”倆字震住了,邵攬餘半晌沒發言。
三年前,他將何潭和謝掩風打包扔去了邊境,上千個日日夜夜下來,這倆確實吃了不少苦。尤其是何潭,在何家嬌生慣養出來的一身傲氣,已經磨得丁點不剩。
他沒謝掩風心思那麼重,不懂什麼彎彎繞繞,腸子比鳥還直,待在邊境三年,養豬、種田、鋤地什麼都乾過,隻差沒睡豬圈了。
剛去的時候,那邊通訊設備不行,很難聯係上柏蘇,他覺得自己馬上要得抑鬱症了。現在終於能聯係了,幾乎每月都要打回來訴苦,順帶痛斥唯一的難兄難弟謝掩風,是個泯滅人性的懷種,心思不正卑鄙無恥,每日儘變著法折騰他。
“要不是遙奶奶攔著,我早一槍解決了他……”
何潭自顧自念叨半天,發現對麵許久沒出聲,還以為是自己太吵,惹得老大不耐煩了,剛想說點彆的什麼緩和一下,邵攬餘悠悠開了口。
“再過一個月,你想回就回吧,讓謝掩風自己待在那。”
喜訊來得猝不及防,何潭生怕自己聽錯了,再三確認:“什麼什麼?您再說一遍,我剛沒聽清。”
邵攬餘笑笑,秦一舟在旁邊補充:“老大說,你下個月就能回家了,馬上就能做回你的何家大少爺了,開不開心?”
何潭愣是發了半分鐘呆,欣喜若狂激動得差點蹦起來,連連點頭。
“我就知道!老大你果然會心疼我,行行行,彆說一個月,就算是還有半年,我也會好好乾的,我現在就去乾活!”
他高興壞了,手忙腳亂關掉通訊。
立體畫麵閃了閃,身影消失前兩秒,在何潭喜慶的哼歌聲中,夾雜了一道冷鬱的嗓子。
“何潭,過來吃飯——”
4D成像儀關閉,連帶著令人頭疼的噪音也沒了,房間霎時恢複安靜。
秦一舟思索片刻,問道:“您真打算讓掩風一個人待在那?”
邵攬餘雙腿交疊,背往後靠,左手臂搭上沙發:“你想去陪他?”
秦一舟一本正經:“我什麼也沒問。”
“我看你挺閒的,還有時間和何潭瞎聊,”邵攬餘不打算讓他好過,考慮說,“既然這樣,不如去那邊充實充實自己,學點本事回來。”
“老板我錯了,我一點也不閒,”秦一舟努力維持表情,力挽狂瀾,“下次一定不拿這種無聊的事打擾您,並且進門前一定先敲門,待會兒回去立馬寫份檢討交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