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彆人的地盤,是該先拜訪一下主人,總歸也沒什麼急事,邵攬餘並無異議,點頭讓芙羅拉帶路。
費慎住在十一層,同樣是貴賓房。
應付完個人管家,旅行包丟在床上,他不疾不徐繞房間逛了一圈。
左右擺弄查看,用芯片來回掃描,確認房內沒有安裝竊聽器或攝像頭後,打開了自己的旅行包。
包內隻帶了幾套簡單衣物,剩下的全是軍用設備和槍械。
兩把手槍、一把拆裝的機槍和衝鋒槍,還有各式各樣的應急裝備。
分彆將槍械組裝好,彈匣塞滿子彈,槍口安上消音器,費慎選了把輕便的手槍彆在腰後,用黑色開衫外套蓋住,再加一柄尖銳的三棱軍刺,塞進了運動褲口袋。
收拾得差不多後,費慎走出了房間。
先前聽個人管家說,五樓有幾家酒館,口味都還不錯,他打算去看看。
這一次庫珀宴請的客人比之前要多很多,受邀之列的不僅有顯貴家族,也有一些平民百姓。
三個膚色的人種夾雜融合,看似場麵和睦不分貴賤,可實際每家餐廳都會設置貴賓區,需要刷房卡才能進入。
道貌岸然到這個份上,也是夠無聊的。費慎興味索然地想。
登船時間已過,客人們基本都上了船,大概年輕人都喜歡刺激的地方,五樓這一層格外熱鬨。
其中最大的那家酒館,有人抱著吉他在台上自彈自唱。
一首小調歌自帶憂鬱性,歌手長相也憂鬱,昏昏暗暗的彩光一照,意外地挺有氛圍。
富有設計感的吧台前,坐了一個黃皮膚年輕男孩和一個瘦高的棕發西洋青年,兩人正在玩撲克。
青年甩出兩張A與一張K,得意洋洋道:“I win。”
男孩眉毛擰成兩團疙瘩,看看自己手裡的牌,又看看桌麵,仿佛不相信自己就這麼輕易輸了。
他西語不太流利,磕磕絆絆地表達:“你……不對……牌、數量,是錯的。”
洋人青年不耐煩起來,嘰裡咕嚕吐了一堆話。
“聽不懂話的黃皮膚臭種,你輸了,把錢拿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揍你一頓!”
年輕男孩聽懂了“錢”字,對方盛氣淩人,他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從錢包裡掏出了幾張大麵值現金。
現金遞出去,還沒到青年手裡,被人提前截住了。
男孩茫然抬頭,看見費慎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茫然瞬間轉化為怔愣。
費慎二話不說,揪住洋人青年的發根,嘭地按上玻璃吧台。
隨後從他衣服裡,掏出了一張方塊10,丟在兩人眼前。
“你作弊!”男孩反應過來,又驚又怒。
出老千被人當場抓住,洋人尷尬不已,意欲掙脫,卻被費慎輕而易舉按住。
他惱羞成怒,以為兩人聽不懂,低聲罵了句歧視性十分嚴重的粗俗臟話。
費慎抽出三棱軍刺,掐住洋人下頜逼對方張嘴,刀尖抵住舌根處,麵帶考慮說——
“你覺得我是割了你舌頭喂狗,還是喂鯊魚好?要不用來給你泡酒喝,白皮畜生。”
他講的是標準的西語,軍刺鋒利無比,洋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