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造成的身體影響負責到底。
沒人敢在這時候跳出來說不同意,剩餘的賓客在城警的護送下,接二連三地向費兆興道彆,紛紛往自己家裡趕。
今日這場突發狀況,內容信息含量太大,任誰都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番,提前預估未來的局勢變化,以免日後不小心站錯了隊。
畢竟當前局勢複雜多變,誰也不知道,指不定這熱都哪天就要換主了。
很快,人群便散得不剩多少了。
前不久還熱鬨紛繁的宴會廳,瞬息間變得冷清寂然,獨留一種喧囂過後的孤獨感。
場內還剩下幾位善後的工作人員和打掃衛生的清潔工,以及費家父子叔侄三人。
外麵人多眼雜,不好說話,三人離開宴廳,移步到了旁邊的休息室裡。
剛一進去,費慎也沒管彆人,直接找了個沙發坐下。
費兆興走去落地窗前,費惕則一步不離跟在他身後。
兩人站定,須臾後費惕說:“父親,抱歉。”
他聲音不高不低,傳遍了休息室裡每個角落。
沙發上的費慎一挑唇角,興致盎然,俯身夾了塊茶桌上擺放的糕點,送進嘴裡。
一晚上沒吃飯,剛才又陪著站了那麼半天,胃裡空得慌,屬實有些磨人。
費兆興背對身後人,語氣風平浪靜。
“你跟我道什麼歉?”
費惕說:“今天是您五十歲壽辰,沒想到會發生這樣不愉快的事,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沒部署好人員。”
話音剛落,前麵費兆興忽地轉身,猝不及防一巴掌扇向了費惕左臉。
“跟我道歉有用嗎?有什麼用!”費兆興毫無征兆發起了火,指著他鼻子痛罵,“你該向那些中毒的客人道歉,向副首領和穆先生他們道歉!如果他們出了什麼問題,你付得起這個責嗎?!當初將城防部門交到你手上,你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你會護好熱都裡每一位城民的安全,結果呢?前段時間我生病住院,熱都發生了那麼多事,你在乾什麼?你身為城防部長,有沒有任何作為!今天晚上,我再一次信任你,把宴廳所有人安危交給你,可還是出現了紕漏!現在你跟我說失誤?你哪來的臉說這句話?!”
費兆興的怒吼鏗鏘有力,如一盆滾燙的開水,兜頭向費惕潑去。
後者不知是被打傻了還是訓懵了,臉偏向一邊,表情不見憤怒或窘迫,眼神出奇的平靜。
他抬了抬眼,目光落向沙發邊,正在吃東西的費慎身上。
對方好像壓根聽不見這邊的動靜,慢條斯理進食,仿佛與另外兩人身處在不同的世界,模樣愜意又悠閒。
強烈的對比讓人覺得極度諷刺,費惕眼底湧現一抹很淡的自嘲,把臉回正,垂首再次說了句——
“對不起父親,我知道錯了,您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這句毫無意義的認錯,自然又換來了一番淋頭痛罵。
費惕平靜承受著對方的滔天怒火,像尊無動於衷的木偶,耳邊無休止的責罵,也化為了一股不起眼的煙塵,沒有半點痕跡地散去。
晚宴中毒事件發生後,他負責去查監控。
然而當時監控室裡的工作人員,卻如同會未卜先知,早早將那個保存了視頻的U盤準備好,直接遞交到他手上,並下出結論。
“監控拍到隻有安先生接近過蛋糕,他有很大的嫌疑。”
費惕將信將疑,想要自己先證實一番,跟隨而來的政府軍卻直接返回去抓人了。